秦太后在纳兰沧海心中,真的是很重很重。不知怎么,茜女心中开始胡思乱想,不会是她给太后做面膜什么的,有了什么不好的反应?她很怕,再做任何伤害纳兰沧海的事。
她这么一顿神,前面已瞧不见他的身影,她也不敢迟疑,赶紧往殿中去。
内殿里,宫人太监都围了一堆,纳兰沧海坐到床边,神情凝重紧张的看着床上的秦太后。
茜女小心冀冀的走上前,只见太后眼睛紧闭,但状态却很是不安,她呼吸短促,脸色苍白,嘴唇发青,额头上一层密汗。
“母后……”纳兰沧海轻唤一声,拿起她的手腕,屏气凝神为她抚脉。
茜女也紧张的看着。
纳兰沧海脸上有细微的变化,稍时,突然转过头来,飞快的看了茜女一眼,但立即又恢复过来,眼神犀利的盯向阿碧,哑着嗓子问:“有何人来过?”
阿碧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都在哆嗦:“今日,除……几宫娘娘来请安,并无他人。”
纳兰沧海转眸看向茜女,然后对其他人说:“你们都先退下。”
宫人太监悄然退出内殿。
茜女此时的神思还停留在方才他那猜疑的一眼上,心情久不能平复,恍惚间也跟着宫人后退。
纳兰沧海连忙上前一把拉住她,低声说:“母后中毒了。”
茜女懵懵的抬头,“什么?”
“奇怪的是,她中的毒十分诡异,我根本分辨不出,更无从下手。兰儿,你师父是解毒高手,可否请你师父为母后解毒。”纳兰沧海深切的望住她,里面有深刻的恳求。
茜女知道现在不是兴师问罪也不是难过的时候,她只是下意识的回,“宫里的太医不行吗?”
“但是我不相信他们。连我都看不出中的是什么毒,那些庸医又如何有能力解毒!”纳兰沧海说着就有些急躁,“你师父对奇门医术熟知,又有为你换脸的能耐,他一定能救母后的!”
茜女知道人命关天,何况是他的母亲,于是连忙点头,“好,我会去找师父。”说着,就转身往外走,但走了两步,又回过身,将身上所带的灵丹拿出来,递给纳兰沧海,“我随身携带有一颗夏灵珠,应该可以延缓太后的毒。”
“好。”纳兰沧海连忙回身给秦太后服下。
这时,陈帆在帘外禀报,“皇上,张太医,刘太医都来了。”
“快进来!”纳兰沧海道。
两位德高望重的太医一进来刚要拜,纳兰沧海一挥袖,“别废话,快给母后看病!”
两人大气不敢出的走到榻前,小心冀冀的诊查。
纳兰沧海退后一步,眼睛紧紧盯着他们。
茜女忍不住上前,轻握了下他的手,“别担心,太后会好起来的。”
纳兰沧海反握住她的手,沉默了片刻,低声说:“对不起。”
茜女心中一顿,她知道他为何说对不起,可是她说不出原谅的话。
纳兰沧海回头,眼波里已了我们隐含泪光,“是因从小在宫中,习惯了尔虞我诈的后宫是非,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惊讶。”
“我没有理由害太后。”茜女到底还是为自己辨解了句。
纳兰沧海据着她的手都在抖,“是我错了,一时的害怕,因为我真的很怕,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
“别说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会在意。我,我去找师父了。”茜女不敢再多留,看了他一眼,转身匆匆走出内殿。
纳兰沧海静静的看着她的身影渐渐远离,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深沉。
“皇上……”两位太医诊完后,均一脸惶恐不安的跪下去,“微臣……微臣无能。”
纳兰沧海眸子一利,“你说什么?”
“微臣只能断定,太后中了毒,可是,此毒却是非我等……能……能……”
纳兰沧海大骂一声,“废物!”
“皇上恕罪……”刘太医大着胆子说,“微臣好奇的是,太后怎么会中这么奇怪的毒,皇上,微臣建议,还是找出下毒的人,方可对症下药。”
“退下!”纳兰沧海气郁的大喝一声。
两人战战兢兢的退出内殿。
“来人!”纳兰沧海又唤了一声。
宫人进来一个。
纳兰沧海紧紧的看了她一会儿,低着嗓子耐着性子问:“母后到底还见过什么人?说不出来,你的舌头也没用了。”
宫女吓的冷汗直涌,扑通一声跪下,发着抖说:“皇、皇上,今日确实未有外人……只是,昨日,丞相……丞相有见过太后。”
纳兰沧海眸子一眯,脸上的神情像是绷断的弦,惶恐、失望还有痛苦和兴奋,都在一这刻全数尽现。
他终于……忍不住了。
江璞玉,没想到他真的拿母后作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