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另起风bo。拭目以待吧。…
提学王编也来给焦太史送行,见到张原,说道:“张原,你为何不专心读书,惹那董翰林的儿子做甚!”王提学收到了董其昌的信,同时也听说了董祖常的笑柄,心想董玄宰才学傲世,怎么生的儿子如此不堪?
张原恭恭敬敬道:“禀大宗师,学生就是在黄寓庸先生门下求学,与董翰林之子有些不快也是事出有因,学生不敢惹是生非。
王提学道:“凡事谦恭忍让为先,不然于你前程不利。”
张原表面唯唯,心里当然不以为然,一团和气混日子谁不会呢,乱世将临,怎可没有敢为天下先的锐气,如果连董祖常这种人我都要忍让的话那我还能做得了什么事?
王提学又询问了张原的学业,王提学也是治《春秋》的名家。问了张原关于《春秋》的经义,对张原的回答很满意,说道:“好生读书,明年四月我来考你,莫要懈怠。”
张原在南屏山居然草堂求学直至十月二十五,钟太监派去松江买米的两艘官船也回来了,张原便向黄汝亨先生辞行,说了母亲寿诞必须赶回去,黄汝亨道:“汝母寿诞你当然要回去,这是你的孝道,若觉得此间读书还有进益,明年再来。”
张原道:“明年学生与大兄张宗子一起来听先生教诲。”
拜别了寓庸先生,张原又与居然草堂的同学一一道别,邀请同学有暇去山yin作客,黄汝亨门下的诸生对张原印象极佳,张原才华过人,却又毫无骄气,待人热情,从宗翼善之事来看张原也很乐于助人,这样的人值得一交。
次日一早,张原、穆真真、武陵主仆三人乘那两艘运米的织造署官船回山yin,秦民屏带着两个土兵一齐跟去,秦民屏是特意留在这里等着为张原母亲祝寿的,钟太监也送了一份寿礼让张原带回去,钟太监在杭州织造署前后五年,还从没给哪位官员的父母祝过寿,可见张原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张原对上了他心思,他是真把张原当作信得过的朋友了一十月二十七日午后,两艘船四千石米运到山yin县西兴运河码头,在码头雇了二十辆大车、五十个挑夫将米运到县城北边的阳和义仓,阳和义仓分甲、乙二仓,甲仓已于上月底建成,可储粮七千石,在张原去杭州之前,阳和义仓已经募到了近五千石粮,但已借贷一空,现在有钟太监捐助的四千石粮充实其中,阳和义仓算是能维持下去了,希望明年收成好一些,借出去的米粮能够收回,义仓的借出去的米粮不计息,只收本,初步估计义仓每年得新增三千两银子才能维持正常运作,因为借出去的米粮肯定会有一部分由于种种原因收不回来,还有两个社副柳秀才和鲁云谷以及看管义仓的仓丁要支付一定的钱粮,不然的话也不可能长年无偿为义仓做事张原一回山yin,先领着秦民屏拜见了母亲,便去西张北院见族叔祖张汝霜,有些事必须向族叔祖禀明,张汝霜对张原在杭州的事基本上都知晓,张原能得焦宏赏识当然是一件大好事,但与董玄宰结怨似不可化解了,张汝霜倒也没责怪张原什么,只是叮嘱张原好好准备明年的道试,这段时间莫再外出,在家闭门读书~
说起义仓之事,张汝霜对张原能向钟太监劝募四千石粮很惊奇,细问经过,喜道:“我原担心你与钟太监交往不利于你日后仕进,但你能引导钟太监做善事,还让焦状元写碑记,将不利影响暗暗化解,颇显手段,这实在让叔祖欣慰。”
张原在北院陪族叔祖用了晚饭,辞出时正遇大兄张岱,张岱脸有病容,时闻微咳,一问才知张岱上月痰疾复发,近日才好了一些,张岱自幼多病,十二岁以前都在外祖母家寄养。
听张原说起焦宏在南屏山讲学之事,张岱大呼可惜,对张原成了状元门生极是羡慕。
张萼听说张原回来了,赶来相见,听张岱和张原说明年要一道去杭州、去南京求学,张萼便道:“你们都去了,我岂不闷死,我也纳个监与你们一起去吧。”
张岱笑道:“纳粟入监易遭人歧视讥讽,三弟不怕吗?”
张萼道:“怕甚么,作得两篇歪八股就敢歧视我,我定教训得他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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