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前出现一人,墨阳这才第一次看清离人贤模样。
这是一个温文尔雅,年过半百的男子,面颊清瘦,两鬓斑白,一缕灰白的胡子微微浮动,双目炯炯有神,远观真似仙风道骨。
“你就是离师兄吧!老头子下山前,特意嘱咐我先来你这里探望,怎奈途生出许多变故,竟然耽误了这么久!”
墨阳哈哈一笑,紧忙走到近前,仿佛见到亲人一般看着离人贤。
离人贤一头雾水,眼前这个少年也就十七八的年纪,和妍儿年纪相仿,心想自己当他父辈都绰绰有余,怎么他反倒唤我为师兄呢?
“你难道是……”
离人贤脑海中闪过一个念想,随即盯着墨阳又仔细看了起来。
“离师兄,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咱们进屋说话……”
说完,不待离人贤相请,便主动大方的进了书房。
离人贤紧随其后,随即又转身望了望,然后谨慎的将房门闭紧。
“离师兄果然雅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啊……”墨阳环顾四周,仔细端详起来。
书房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各种书法,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林一般。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幅《渔舟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上书:“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房间内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离人贤走上近前,抓住墨阳的手,谨慎的问道,“你自称姓墨……名叫墨阳,可是最近这珍珠城内风头正劲的墨神医?”
“正是在下。”
“传闻……你来自西川?”
“不错。”
“为何你无缘无故唤我为师兄?可有何说法凭证?”
墨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从纳戒中将那枚虚字玉佩递到离人贤眼前。
“这是……”见到此物,离人贤突然激动的语无伦次,双手颤颤巍巍如若神明一般的将玉佩捧在手中,热泪纵横,“师尊……师尊!……”
随后跪向西方,俯首将头叩在了地上。
墨阳见状,既感动又有些不知所措。安慰道,“师兄,师兄……不必如此,快快起身……老头子没死,还活着呢……”
离人贤听到此话,略感失态,被墨阳扶起后,用衣襟擦了擦泪痕,坐下后感慨道,“唉……这么多年了……今日再次见到‘师尊’信物,往日的林林总总仿佛重现眼前一般……没想到师尊他老人家还记得我……”说完,又难免悲情起来。
“我下山之时,老头子曾说让我先去东洲珍珠城探望离人贤,说你看到此玉佩后,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离人贤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起身,对着墨阳说道,“哎呀!老朽糊涂,刚才只顾着睹物思人,险些失了礼数!”说完,又向墨阳跪了下去,叩首道,“师弟离人贤,见过墨阳师兄!”
听到此话,墨阳头脑一阵发蒙,“这到底是什么回事?我唤他师兄,他为何也唤我作师兄?”
墨阳紧忙再次又将离人贤扶起,急切的询问道,“离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头脑发晕,有些糊涂呢……”
离人贤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二十年前,我去西川琅琊仙山历练,无奈遭遇一只六级高阶魔兽‘双翼魔狮’,危在旦夕之际,被师尊所救……师尊悉心照料我三天三夜,我不仅身体痊愈,而且还受到师尊点化,突破四境真元境,真正踏入修士高手之列……无奈我资质平庸,虽然有拜师之意,师尊却执意不肯收入门中……师尊怕伤我自尊,告诉我说:他一生只能收一名弟子,也就是关门弟子……将以虚字玉佩为证!可是我机缘不够,与我最多也只是‘半师’之缘……”
说道此,离人贤停顿了良久,似乎还深陷在当日的回忆之中。
“师尊虽然口说‘半师’之缘,但是我却始终当真正师徒之谊来侍奉……没有师尊当日救我、点化我,就不可能有今日之离人贤……如今,看见师尊这关门弟子的凭证,我哪还有资格在你面前枉作师兄呢?”
“可是,毕竟离师兄是先我‘拜师’,而且又有如今年岁和声望,我尊称一声离师兄还是理所应当的……”
“不可,此事休要再议!除非是墨师兄看不起我,认为我不够资格被师兄称为同门?”
“我绝无此意!
“那就要按照师门之礼来对待!你是师尊关门弟子,师兄之称理所应当!”
墨阳见怎么也拗不过他,也不想因此事闹得不欢快,便潇洒豁达答应起来,“好吧!既然如此,以后就依离师弟所言!不过在外人面前,我还是要喊你离院长,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师兄想得周到!多谢墨师兄成全!”
离人贤见终于弄清礼仪辈分,又笑逐颜开起来……
“对了,墨师兄,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唤师尊为‘老头子’,这是为何?这可有违师徒之礼啊……”
墨阳干咳了一声,“嗯……虽然我是关门弟子,但是老头子不让我他喊师傅……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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