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鼓起腮邦,猛然间一口赤焰轰然向下卷来,连金宇轩和鬼哥尽数罩在其下。
沐清波微一皱眉,随即嘴角便微微一翘,既不阻止也不相助,竟是默任石不厌施为。
但澜微散人见势,却知道事情要坏,待要出言急呼时,才发现周围空间尽被禁闭,声音竟然传不出去。
“阳兄,这干人除了阴毒无义的奸徒,就是唯利是图的小人。即使你不帮我,他们也绝不会容你在此独占一块金王之骨。你若能不计前嫌与我联手度过此劫,金某愿以先祖立誓,若今日侥幸得生,日后必尽全力将道友送入仙宫!”
金宇轩面对着熊熊烈火面色一片彤红,悄然向鬼哥传音。同时以夜叉法相的翼展尽力将火焰挡住,但她的功法份属金灵,正为这神火所克,很快便有些承受不住。
随即只觉耳中琴声忽至,其声如裂帛,恰好在其分心传念时袭到,直如一把利刃刺中心头,她登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谭四方一击得手,琴音更是如急风骤雨,人亦大踏步的迫了上来。金宇轩眼前一阵昏暗心下大叫不好,蓦然间却觉一只大手抓上她的腰肢,登时一阵奇异的节律从那手上传来,稳稳的抵住琴音攻伐。
随即便见一张大袖飞卷,竟是倾刻间将面前那铺天而下的神火收了个干净,侧首间这才看清,正是一脸阴沉的鬼哥适时出手。
石不厌见他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神火收得干干净净,心下登时一惊。就连谭四方也在百里许处止步不前,面色也是极其冷峻。
他刚才急奏的神门三叠音亦是奇功,常能杀人于无形,此刻却如泥牛入海,不见半点回响,一时间也不敢再行造次。
沐清波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向前一步冷冷问道:“阳道友这是何意?还请明示。”
鬼哥转首间看看怀里的金宇轩,悠然一笑道:“阳某在平山庐居之时,曾受得金天氏一位前辈的好处,始终不曾得报。金姑娘既然到了阳某门前,就是阳某之客,总不能任人聚众欺凌。还清沐兄赏几分薄面。”
谭四方阴恻恻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沐前辈称兄道……”
他这个弟字尚未出口,鬼哥蓦然转头厉喝道:“闭嘴!一条走狗也敢在我面前聒噪!”
鬼哥悍然打断谭四方,一句话间直接便携着金宇轩向前迈了三步。谭四方忽觉鬼哥的身影蓦然变得无比高大,那每一步落下的脚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头盖骨上,一股无形巨力几乎要压得身魂俱碎。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一步落手中琴碎,二步落便七孔溢血,第三步直接震得他倒飞出去,连头也不敢回的急驰而走。
金宇轩离得更近,陡然间只觉眼前似有一座擎天大佛,莲座之下无数金刚咏经唱法,其音如雷,其歌似海。
刹那之间,她便被这股绝强之势所震撼,连心神都为之所夺,身上又哪来的力气相抗。突然之间,她感觉到自己有些难抑的恐惧,面前这人恐怕比沐清波更加可怕。
鬼哥见谭四方竟敢轻身上前,本拟一举将其毙了。哪曾想杀心一发,反而与释宗功法格格不入,踏歌鼓浪势的威力竟不增反减。
而谭四方见机极快,知道这股大力无法抗拒便连忙左挪右卸,碎琴吐血其实都是散力之法,而他虽然受了重创,却实是生生从第三步落实前逃了出去。
鬼哥将金宇轩放开,转而冷冷的看了石不厌一眼。石不厌心下猛然打了个颤,也是远远退开,只是仍未离去。
鬼哥心下难免暗叹,真正的元神修士有点难杀。本想做出杀鸡儆猴的戏,可是鸡没杀成,只溅了一地的血。猴子倒也吓到了,但是没有吓跑。
他转尔面向沐清波,立时换了一副笑脸道:“兄弟脾性粗直,让沐兄见笑了。二位若是不急着回家,到舍下一叙如何?”
沐清波出奇的平静,淡淡笑道:“这倒不必了,既然阳道友府上有客,咱们就此别过。”他言罢转过便走,丝毫不拖泥带水。
而澜微散人却道:“阳道友,无论金姑娘向你许下了什么好处,我夫妇皆可双倍补偿。他日你若是改了主意,妾身随时恭候大驾。”说罢也是化为一道青光转身遁走。
鬼哥冷哼一声,转身负手便回到了洞府之内。金宇轩转头间,却发现石不厌已然消失不见,心下这口气才松了下来。
她看了看鬼哥的洞府,脸上阴晴不定,颇犹豫了一番之后,才伸手摘去金冠,让一头如瀑长发散落下来。又伸手在脸上抹了几抹,竟现出一张冷艳绝伦的玉容来。
她恢复本来面目,又改做女装打扮,本是坦诚相待之意,可心下却不知为何有惴惴不安。扭捏了一时,不见鬼哥有丝毫相请的意思,也只得自己讪讪的走进洞府。可是刚一进门,便看到了这具三丈多高的完整夜叉之骨,不禁差一点叫出声来。
但是还不待她发问,鬼哥便当先问道:“这个沐清波也是夜叉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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