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毒炼丹的行家,仔细查看了一下,便立时将丹药服下。五息之后,风烛残年的老妪已经变成了风华正茂的娇俏美人。
“天光双艳真是名不虚传,依我看前辈的容貌,比那位桑夫人还要略胜一分。”鬼哥趁热打铁,马屁立时拍上。
孟夫人一面熟悉着年轻的身体,一面笑道:“小子,你就不怕我翻脸不认人么?”
“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但就算死在前辈之手,也比死在那几个丑鬼手中强太多。而夫人心愿已遂,又发了一笔小财,完全没必要再玩这猫捉耗子的游戏。若换了是我,不如回城马上换身得体的衣裳。”鬼哥阅人千万,自幼练就看人脸色的本事,自然知道她是吓人的。
“哼!你这小鬼倒是奸滑。好了,约好的灵玉我取一半,剩下的和丹炉都在这了。”孟夫人看了看自己这身老太装,也觉有些不大自在,扔下一句话和储物袋,也快速离开。
鬼哥闭上眼就地打坐,直等了半个时辰,确定所有人都已远去后,才上前将储物袋收起,同时也出了长长一口气。今天的局面实在太过危险了,他能安然渡过,机智只有一半功劳,另一半完全是运气。
若是手中没有这颗癸水雷,他绝对制造不出半点机会。如果这些人中没有孟夫人,他也早晚是死路一条。而且他如此轻易的抵住了青松这道剑气,也间接让孟夫人彻底死了追杀之心。想到这里,才发现额角的汗水已经涔涔而下。
不过看着手中的七品白玉炉与数十万灵玉,立时又面现喜色。虽然此时危机已解,但他仍没有返回地上之意,因为这乘云丹的药力一过,一股如万蚁噬咬般的酸麻立即遍布全身。
鬼哥虽然贯受疼痛,却对这种感觉也是难以抵受,忍不住大叫出声来。可是这酸麻如无数小虫在身中乱窜,更是让他灵力狂乱,连修陀罗法身都无法凝聚。一旁的真缘也是莫名其妙,不知何故。
虽然卖丹方那老者有言在先,鬼哥也对此丹的副效有所准备,却没想到这药力如此诡异。他心念一动,立时将赤炼童子从万兽图中召唤出来。
“主人这是中了毒!”赤炼童子一出现,便立时神色凝重。
鬼哥咬牙问道:“我猜也是如此,此毒你能不能解?”
赤炼童子略一沉吟,却摇头道:“主人不仅中了毒,而且中了咒术。否则凭主人火木双灵之身,世上少有什么毒能奈何得你。恐怕以攻克之法也难奏效。”
“咒术!”鬼哥心下一惊,凭他现在的修为,又是满身重宝,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他身上施下咒术者,其修为便已呼之欲出了。而且仔细凝聚灵觉之下,立时感到似乎远远有一道目光正在看着自己,说不定有某个老家伙正在凭这咒术监视。
想到这里,不禁咬牙骂道:“怪不得这几个元婴老怪至今没有出现,原来是早在老子身上做了手脚。哼,想凭区区咒术就拿住我,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收回真缘与赤炼童子,鬼哥全身紫焰瞬间升腾,修罗业火熊熊燃起。而且他同时将新得的几件法宝还有灵玉储物袋统统拿出,一并以修罗业火开始炼化。尤其两张五品丹方,被他直接烧成了灰。
远在日出城竞在楼的桑髯公,从镜中看到这一幕,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诧异道:“破灭紫炎!难道是焚天老祖的人?怪不得如此胆大包天!”
一旁的桑空兰奇道:“焚天老祖是什么人?”
桑髯公苦笑道:“圣火宗焚天老祖,西荒之地的三个元神老怪之一。这小子若真是他的人,那么大明宗可就不妙了。”
桑空兰看着镜中渐渐模糊的身影,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就在二人沉默之际,镜中的鬼哥猛然张开双眼,一道紫光竟然似直奔二人而来。桑髯公一声冷哼,但面前的宝镜却是轰然粉碎,一缕紫焰穿镜而出,形如一把飞刀,在他面前尺余直接崩溃。
桑髯公霍然站起道:“传下话去,我桑家子弟,不得再招惹此人,违者以叛逆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