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掀开炉盖,一股辛辣之气立时涌了出来,呛得他连打了几个大喷嚏。三颗核桃大小的丹药浮了上来,离着尺远就能感觉到其中灵力的汹涌,但这三品丹炉却是立时塌了下去,立时化为了一堆灰尘。
这五品乘风丹,其实并没有丹方说的那么易炼制,尤其丹炉品级不足时更是艰难。若不是这天脉之火能牢牢的将药力聚拢,恐怕早就炸炉了。
他越是加大火力,丹炉就越是脆弱,勉强支持到丹成,便立时碎成了粉末。但这三颗乘云丹,绝对是物有所值,可以大增他保命的机率。他收起丹药,打坐调息了一时,立即站起身来,走出了静室。
他一走出来,便看见青衣女子已在门外等候。原来这三千年灵药的消息一传出,城中的元丹老怪全部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居然比桑夫人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就聚齐了。
由于是临时的竞会,所以并没有固定时间。只是桑夫人没有料到鬼哥会在这当口炼起丹来,这才让青衣女子来此等候。
青衣女子给了他一件竞天楼特制的披风,他披在身上,立时气息一变,全身上下冒出腾腾黑气,将气息与身形都隐藏起来,就连声音也大变。
这次天宝会的会场设在竞天楼第九重,每一个座席都是华贵的大椅,丈高的竞台居然全部是灵玉筑成的。外围一周皆是密阁,是为有特殊需要的客人准备,例如鬼哥这般的宝主,通常都会安排在密阁之中。
他到场之时,会场百多张大椅居然已经坐满了人,而且大部分人都是一身漆黑。不过在他眼里,这些人的面目身材却都清清楚楚。
只有前两排的二十几人,根本未加掩饰,反而在大声高谈阔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元丹修士。这个数目与先前那兵尉所说差了太多,鬼哥略觉有气。
但大明宗一个边城之中,就有这般雄厚的实力,其余城池恐怕更为厉害。而且这还不是全部,既有这么多元丹修士,说不定也会有隐藏的元婴老怪,这一点也让他颇为担忧。
青衣女子在他身旁,虽是为了不时之需,却也无意间显示了他与众不同的身份。是以他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目光。青衣女子将他引入密阁,立时捏碎了一块玉符。过不多时,一个皂衣中年男子便负手走上台来。
“桑空梧?这个家伙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嘿嘿,竞天楼历次竞会都是派个开元小辈主持,想不到这次连他也登台了。”
“这就叫好戏压轴了,看来今天会出现不少稀奇的玩意。”
“压个屁的轴,拿了青金草,老夫还要闭关,别的玩意我可没兴趣。”
“哼,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么多道友在此,你齐老妖有什么本钱说这个话。”
“黄胡子,你不是老夫的对手,若是敢与老夫争抢灵药,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会场中一片嘈杂,众修士交头接耳,大肆谈论一些趣事异闻。直到桑空梧轻咳了一声,众人才逐渐安静下来。
“本人桑空梧,向诸位道友问好。此次竞会来的突然,连桑某事先也不知道。不过本楼……”
鬼哥一边听着他的开场白,一面向青衣女子问道:“这位桑前辈,与桑空兰夫人怎么称呼?”
青衣女子微笑道:“这位便是本家的家主,正是夫人的亲兄。”
鬼哥奇道:“原来如此,道友也是桑氏之人?”
青衣女子道:“妾身桑青茹,家主正是妾身太伯祖。”
鬼哥这才释然,原来竞天楼是桑氏家族之业。不过此楼能屹立千年不倒,底蕴定然不像看起来这么简单。要镇住这么多元丹修士,至少也得有一位元婴修士才成。
想到这里,心下越发有些不自在。但却与桑青茹闲聊起来,听她一个个的介绍这些元丹修士的来历。
此时只听桑空梧大声道:“这第一件竞宝,是一套飞剑。共有四柄,皆是北域天脉山的白武岩铁打造,极其坚利。而且这套飞剑之上,还有一部剑诀,名字大伙应该不陌生,叫做北雁剑诀。今日连诀带剑一并出售,底价两万灵玉,加价一千起。”
说着大袖一挥,四柄白色的飞剑立时浮在半空,便是鬼哥远远坐在密室之中,也能感到剑锋之上寒气逼人。
“北雁剑诀!莫不是当年横行西荒的那个北雁浪子的剑术?”
“不错,天脉山北雁峰的北雁浪子,百多年前号称元婴之下第一人。曾经单人独剑闯入圣火宗,杀人无算,那一战有十几位圣火宗元丹修士死在他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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