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昌道人怒道:“休要含血喷人!了空道友不过炼气修为,如何能中你一击毫发无伤,又如何能施展那般强大的火属灵力,他不是火妖谁是。”
赤仙子也道:“若是妾身没有猜错,这位一力主杀的司马先生,也是你的同谋,否则他如何敢引爆癸水珠。而你二人,恐怕也早就准备好了什么护身法宝,以应对这癸水雷的威力。”
魏同不由得摇头笑道:“文昌啊文昌,从前还真看不出你有这等心计,我真是小看你了。”
李奎也叹道:“怪不得当初师叔总为你不肯发鬼道魂誓而耿耿于怀,还肯纵容你叛门之罪。若非歪打正着,今日恐怕还真要折在你手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文昌道人计谋尽被拆穿。此时他脸色铁青,咬牙道:“很好,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擒住此人交给我,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若是不从……贫道有避水石护身,有把握保命,而你们全都要死!”
文昌道人说着,手上已经又多了一颗癸水雷。众人齐齐色变,全没料到文昌道人居然还有一枚癸水雷。但就在此时,一旁的冰牢发出几声喀喇碎裂声响,猛然塌碎了一个大洞。一袭黑衣的鬼哥周身紫烟缭绕,背着手满面微笑的走了出来。
众人齐齐震惊,这冰牢不但是天鬼门阵法,是合几人之力凝聚而成。其坚韧先前众人都试验过,一致认为足以困住那几乎有元丹修为的火妖。可这和尚居然如此诡异的径直走了出来,实在是骇人之极。
“避水石?一听就是个好宝贝,可要是两颗癸水雷一起爆开,不知你避不避得了。”鬼哥也从背后拿出一颗癸水雷,笑吟吟的把玩起来,同时向两眼发直的赤仙子打了个招呼。
“你…你……”文昌道人也是瞳孔急缩,这癸水雷之威,他在购买之时便深有体会。若是两颗齐爆,其威力足以伤及元婴修士。
鬼哥一笑道:“你你你,你什么你,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从冰牢里出来的?你放心,我绝对不告诉你。”
其实文昌道人是见他不断将癸水雷抛上抛下,生怕他不慎直接将此雷引爆。而其余四人也是心惊胆战,目光不由得随着鬼哥手上的癸水雷上下起伏,但却没人敢出言阻止。鬼哥‘啪’的一声,又将癸水雷抓在手中,众人心中齐齐一跳。
鬼哥撇嘴问道:“你们都没话说了?刚才不是说得挺热闹么?看来我出来的不是时候,扰了大伙的雅兴,罪过罪过,如此贫僧去也。”
说罢八鬼缠从袖中驰出,如一条黑龙般翻旋而出,直接破开被埋死的通道,闪身向外驰去。众人见鬼哥竟丝毫没有寻仇之意,这八鬼缠又开山破石如若无物,都是瞠目结舌。但鬼哥前脚一过,后面的土石又立即堆死,想追也追不上,不由得面面相觑。
鬼哥才没兴趣在此地多留一息。他手中这癸水雷,时时刻刻都给他一种强烈生死危机之感。一颗也就罢了,在自己手中。但若别人手里还有一颗,那还是趁早离他远点为妙。
文昌道人百草散人也好,二鬼也罢,不管他们有什么图谋,反正也没害得了他,更让他得了大造化,何必逼他们狗急跳墙。
而且鬼哥刚刚突破开元境界,修为并未稳固,又有重伤在身,刚才为破冰牢魂念消耗极大,正值神疲乏力。就算对方没有癸水雷,也不是打架的时机,还是先走为上。至于文昌道人,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再找他算这笔帐也不迟。
鬼哥以八鬼缠开道,轻松的从这地缝冲出,立时松了一口气。但刚出地缝,便看见周围已经站了五个黑衣人,看服饰都是天鬼门的门人。
其中四个男子修为开元初成小成不等,但居中的一个披发女子,修为却是深不可测,连鬼哥都看不穿。鬼哥见过元婴修士的气息,但这女子显然还差的远,应该是元丹修士。
“拿下!”一个黑衣男子喝了一声,其余三个黑衣男子立时掐诀做法。漆黑的深夜没有半点光亮,但鬼哥凭借玄冥眼,还是看到一阵阵阴森的黑雾从地面弥漫涌来,显然也是一个阵法。鬼哥心中不自觉的扑通跳了一下,这四个黑衣男子齐齐一颤,黑雾立时散了下去。
“阁下请留步!”这披发女子见此情状,眼中立时亮起绿色的明光。而且一开口,一阵极大威压就散发出来。
这女子虽然相貌颇美,但脸面却白的像个死人,又散发出元丹修士的威压,鬼哥才不会听她的。八鬼缠直接飞卷而出,直接抓住千丈外一块山石,将鬼哥瞬间拉离了这包围。三五息之后,鬼哥便消失在这五人的视线中。
“你们守好这地缝,无论何人出来,全部拿下,一个也不许走脱,反抗者格杀勿论。”黑衣女子望着鬼哥离去之处,有些呆呆出神。
一个黑衣男子问道:“卓尊者,刚才这人难道是……”
这女子点头道:“没错,他确是一个修罗。你们将消息传回总坛,让赵天翁与诸葛山二位长者请鬼王出关。这个修罗,我卓胜男亲自去追。”
这黑衣男子惊道:“卓尊者,若他是修罗,您独自前去恐怕不妥。”
卓胜男道:“这修罗只有开元初成修为,还威胁不到我。二位长老得讯后会立刻来助我,加上本门的鬼云大阵,他跑不掉。我天鬼门崛起之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