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药灵得意道:“也就是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凡夫俗子拿它当宝,想老夫当年,天魔夜行术、影魔大法、十界遁魔诀在身,可力敌百仙,纵横无敌,这种不入流的玩意怎么会放在眼里。”
“你整日里老夫老夫,又不是当年的魔君,不过是一瓶老酒成精,还如此吹嘘,真是恬不知耻。”鬼哥冷冷一笑,立时反唇相讥。
药灵闻言大怒道:“臭小子,我就知道你过河拆桥。老夫刚教会了你教命的法诀,你转眼就对老夫不敬,以后你休想再从老夫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鬼哥心下大叫失策,刚要给这老鬼说几句好话,却听得药灵沉声道:“小子,有人来了。是两个人,都是炼气二重修为,你快躲起来。”
鬼哥虽然根本没有感觉,却知道老鬼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可是附近都是田地,就算稀落落有几棵小树,也没法藏人。只有二十余丈外,有一大丛蒿草,足有二三尺高。
鬼哥虽然不大情愿,却还是在药灵的催促下躲了进去。随即坐在草丛之内,施展藏身诀。
果然,不多时,大风中时有时无的说话声就远远传了过来。
“大风天行兮云山为从,乘夜伏原兮半掩长空.。”当先一人大呼而颂,似极为兴致盎然,只可惜嗓音又尖又细,活像一只公鸭,听起来就让人不爽。
“陈老醋,你他奶奶要是再乱喷酸气,老子就和你先战一场。”
第二人一开口,鬼哥立时便认出,此人正是当日踢了他一脚的牛上人,只是不知道这陈老醋是什么人。随着二人越走越近,说话声也清楚了很多。
陈老醋道:“郑兄请息雷霆之怒,小生不过是见今夜乌云当空,狂风遍野,偶吟了几句野赋。只顾得自得其乐,却不晓扰了郑兄清净之心.。”
陈老醋尖声尖气,唠唠叨叨,没完没了。郑老牛忍耐不住,大袖一甩,横空击了过去。鬼哥虽在草丛中看不清二人交手,但陈老醋显然也非易予之辈,二人交手的气劲,噼叭作响。
陈老醋兀自说道:“郑兄这一记风卷残云,应时应景,真乃神来之笔。小生所对的这招雨打千花,就不免低了一筹,只能仰而望之,惭愧啊惭愧.。”
郑老牛听他交手之时,还不忘了啰里巴嗦,更是气冲斗牛,哇哇大叫之下,出手不免更重三分。
“唉呀呀,郑兄这手十里长烟,在这大风之中,更显矫如天龙,势若长虹。小弟万万难敌,万万难敌,只好一退再退.。”陈老醋也不与他硬碰,只是嘴里始终不闲。
这二人一个追打,一个避让,不多时就打到了那阴地所在的小丘之上。
“你们两个老家伙,许大的年岁了,还这么有精神,这是在练拳脚么?”另一个陌生的声音传进鬼哥的耳朵,但却没有见人。
“唉呀呀,白兄许久不出,小弟日夜思念。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陈老醋听得此人说话,立时住手,似是朝一个方向深深一揖。
郑老牛拳头几乎快打在陈老醋身上,却也硬生生收了回来。
喝道:“白老虎,月黑风高的,还藏什么,出来。”
一道白光猛然间亮起,从数百丈开外飞驰而来,破空之声极是慑人。鬼哥只见白光落下,一个老者显出身影,也是暗叫厉害。这等飞天遁地的神通,鬼哥只在书场里听过,今日亲眼所见,仍是深为震撼。
这白老虎身材极高,比之郑陈二人少说也高出一头去。他身形一落,陈老醋立时一语不发,安安静静的站在当地。
郑老牛道:“老虎来的正好,你来评评理,乔老满的徒弟用魇术伤了我徒弟陈忠,这该怎么算。”
“哦?魇术?据我所知,自从儿子死后,老满从未再将魇术传与他人。况且他哪来的徒弟,恐怕你郑老牛所言不实吧。”白老虎显是对他的话并不相信,反而责问。
郑老牛冷哼道:“哪来的徒弟?不就是当年那个阳鬼。”
阳鬼?这是我本来的名字?鬼哥闻言暗自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