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压抑。
嫌疑对象根据身份证年龄,还有一个月才满十四周岁。
根据目前法律规定,十四周岁以下未成年人,一律不承担刑事责任。以家庭教育感化为主。特别恶劣,才进行强制矫正。
如果属于初犯,且未造成严重伤害,则更会从轻处理。少管所都进不了。
但可民事调解,要求民事补偿以及致歉悔过等。
“还差一个月?”
小叶抬起头,盯着民警,咬牙切齿地问了这么一句。
冰冷而悲凉。
民警点点头,明确地给予肯定的回复。
刚刚的询问中,民警已经知道小叶是志愿者,这一切都是她上楼做志愿者服务活动期间发生。也为这件事感到悲哀和痛心。
为什么行善做好事偏偏遭此悲剧?
为什么偏偏就差一个月?
为什么差一个月量刑就不同?一个月里认知成熟度难道有本质区别?
如果基本没法给这个畜生以惩罚,给妞妞带来的身体和精神创伤怎么算?用钱算吗?
随着小叶低下头,吴佑德的心中燃起一团火,手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道歉,道歉有个屁用!我们要得是绳之以法,付出代价!”
吴佑德火冒三丈,一拳即将要砸到桌子,又强力收回来,轻轻放在桌上。
他怕吓到了一旁的妞妞。
“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小叶勾着下巴把脸埋得更深,泪水涟涟,把妞妞抱得更紧了。“如果我不做志愿者就不会这样了。我.....都怪我......”
“这不是你的错,小叶。”吴佑德下意识地扶住小叶的肩膀。
“他说得对,错不在你,错在伤害孩子的人。我们很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希望你们还是能冷静,再冷静。不要做出过激的事情。建议你们请律师咨询下。先安抚好孩子的情绪。孩子太小,我们也会请专业的心理辅导人员进行干预,将伤害降到最低。”
警察尽力地安抚道。在法律面前却很无能为力。
这样愤怒的受害人,在派出所里很常见。
这种严重伤害到子女的家属尤其容易失控,伤人或者伤己。
警察也是人,他们也有家人。他们见多了人性的阴暗面和各种奇葩的罪案理由和情形,心肠比平常人要硬些,没有那么情绪化。
但这种对未成年人犯罪的案子,他们无一例外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愤怒和痛心。
那是孩子,最天真无邪却又最柔弱的孩子。每个家庭的希望,国家的未来。
可有时让人感到悲哀无力。
“如果经济允许,可以请好一点的律师咨询下。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转机。”
办案的警察经过吴佑德时,于心不忍,叮嘱了一句。
“律师,律师,律师......”吴佑德喃喃地念道。
前半生根本没有跟律师打交道的经历。
他脑子里瞬间想起来司马谦和郝乐。一个是家庭经济条件好,开大公司;一个是家庭文化水平高,都是大学生。
他思考了半天,打电话前,决定先跟小叶商量下。钱不是问题,他拿出老婆本都行。主要担心小叶是否愿意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