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追女孩子,能一片诚心用实际行动做到这样,也已经下了血本,很难得了。
“好。”司马谦没有一点客气,转身对小保安说,“许哥,你先去忙。我去把澡洗完。感觉头顶都结冰了。”
“哦。那行。我进里面看看。”小保安点点头,进里屋找同事。
“谢谢大爷。”司马谦也不等大爷爷回答,径直往洗手间走去。
毛建力满肚子的“好心”,吃了个闭门羹。
刚刚打了一肚子的草稿,要跟司马谦摆道理,讲事实,以情动人,以理服人。让他早点回家,少管闲事,端正做人。结果对方压根不给机会。
堵在心口,憋得慌。
司马谦一边洗澡一边发呆,习惯性地哼歌。头昏昏沉沉,感觉很疲倦,很恶心。
洗着洗着,就想到了刚刚鼻尖相触,十指相扣的感觉。浑身上下,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发烫,哪里都烫。
尤其额头。
喉咙像在冒烟。
脚底虚浮。
莫名其妙,有些摇摇欲坠。他好困啊,只想睡觉。
这时突然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春春?
司马谦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春春给他送衣物什么的。
一想又不可能。
他有些失望地裹上浴巾,躲在门后开了门。
哪知道门被用力一推,二爷爷挤了进来,手里抱着那种超厚珊瑚绒的家居服,深蓝色,女款的。
见司马谦盯着自己,以为他怕冷,立刻反手把门关上。
“这个先穿上,把头发吹干,去床上躺着睡会。”
“这是女式的?”司马谦疑惑地盯着居家服。头发还在滴水。只感觉头更晕了。
“是啊。”二爷爷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除了尿尿不方便,看起来其实挺好看的。你先穿着。春春帮你把保暖内衣洗了,烘干再走。”
“哦。那谢谢春春了。她对我真好。”司马谦心里暖暖的。
春春是个传统的好女孩。
“应该的。那也是因为你帮了我们。”二爷爷想到弟弟,眼睛又湿润了,“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有什么事喊我。”
把居家服放在架子上,顺手拿走了司马随手挂着的脏衣服。
明明没说一句谢谢,可句句都是谢谢。
司马谦站在那里有些愣神。头更加昏昏沉沉的,脸上发烫。这才意识到,刚刚跟二爷爷说话时,毛巾裹住的地方明显的凸凹不平。
司马谦谦有些遗憾不是春春来送衣服。不然正好可以一睹雄风。
说不定是个“加分项”。学习啊、人情世故啊这些的都不咋地,没啥天赋。但这方面很有自信。
这么一想,身体更加燥热,更加僵硬不堪。
司马谦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大概潜意识里还是知道这样的时间地点,不适合做那些事。
随手调到冷水,冲洗,降温灭火……
冷水冲到身上他打了个颤,那个酸爽。
洗好澡出来,发现内衣内裤刚刚都被三爷爷一起拿走了。总不能裸奔吧?司马谦只好无比别扭地套上深蓝色的女式家居服。
袖子短了,腿短了。六七分裤套装那种。
“第一次做女装大佬。”司马谦自嘲地打开手机,来了组搞怪自拍。马上给郝乐发了条微信。
“郝乐,快给我发个两百块红包。有惊喜。”
等了半天,郝乐都没回。兴致缺缺。点了点手指,最终还是没有发给其他人。
除了口袋上的蕾丝花边,也没什么其他很女性化的设计。司马谦干脆三下五去二全拽下来。一下子顺眼多了。
司马谦以一种模特走秀的气势打开门,抬头挺胸走了出去。
反正如果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短这么多。”二爷爷吃惊地上下打量着司马谦,“你穿这个竟然不难看。”
“是吗?”司马谦眼神望向正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的春春。他只想问她。
春春抬起头,愣了下,点了点头,见大家都看向自己,脸红得发烫,干脆把话题岔开去,“你先把体温量下。要每日记录。”
“呃,好。我先去哪个房间?”
大家被司马谦这种有板有眼的语气吓了一跳。虽然也刚认识,但都习惯了他痞里痞气的说话风格。
“书房。”大爷爷沉声说。刚刚大家商量好了的。后面由他来跟司马谦打交道。
感激归感激。原则归原则。他留下来,显然各方面都不合适。
司马谦钻进被窝里,夹好体温表。只感觉睡意强袭,忽冷忽热。
昏昏沉沉中感觉有冰凉的手摸了摸额头,随即听到急切的呼唤。司马谦下意识地把体温表拿出来往前递。
“39度!”春春惊叫一声,慌张地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司马谦,拿着体温表跑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