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万不要私自去接触她,千万不要再被感染。这个病毒高传染性。”
“在能住院治疗之前,你的任务是,帮助你姐按照说明把行李箱内的药物吃了。并督促你姐吃东西,加强营养,多吃蛋白质,提高抵抗力。没有胃口也要尽可能地多吃点。你可去商场给她买些婴儿米粉、奶粉和肉泥。这些营养又好消化。叮嘱她千万不可任性!”
“我和我的同事也都要马上进行检查。怀疑我才是最先感染的。保重!拜托了!”
这四条所含的信息量太大了。也就是说她姐因为救李小梅已经被感染了,生命垂危;李小梅也生命垂危;钟志文也是密切接触者甚至是传染源,即将接受检查。
那他姐现在到底怎么样?是不是昏迷了?不然为何一条短信都没有?
郝乐这两天来一直都在关注新闻,关注微博。从各类消息中知道,这个病有很多患者会持续剧烈腹泻,从而导致浑身瘫软无力,丧失食欲,丧失嗅觉和味觉。严重的时候甚至会昏迷和休克,乃至窒息死亡。
郝乐心急如焚,一遍又一遍地拨打姐姐的手机,发动微信聊天。
电话里都是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难道母亲丁晚香说她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是母女连心的心灵感应?
郝乐的眼中不自觉地开始有泪花。一不小心,这泪花变成了泪珠。
姐,你可不能有事。
既然这电话是已关机。那会不会只是没电了呢?钟志文对姐姐深处危险,是不是只是猜测呢?
郝乐一时有些六神无主。
然而,这时,酒精桶还没有运完。才刚刚运了五趟。还有十趟要运。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很危险呢?
郝乐此时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姐夫一直以来的困境。
身上肩负责任,心里牵挂亲人。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小叶。小叶反正只是在那边清点和看护物资,等着市内的卡车来接货。没有什么重要任务。不如先暂时交给她吧。
郝乐在志愿者群里找到了小叶的微信,简单地写上“志愿者郝乐”三个字就申请了认证。
小叶那边应该也一直在看微信,几乎立即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吴佑德和司马谦两人都给自己发了消息,打了好多问号,询问他一直没有出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小叶随即打了个笑脸,“郝乐,你好。听说你是我们片区的组长。请指示!”
郝乐被这个组长叫得很不好意思。但现在顾不了客套,简单地回了句:
“小叶姐你好,有件事需要拜托您。我抽不开身。”
“你说!”
他把姐夫的信息简单地编辑了下,转发给了小叶。发完舒了口气,心里稍稍好受些。
没有办法,现在只能把营救自己亲姐的希望寄托在同志的身上。
等小叶姐回信息的时间似乎特别漫长。一秒钟都觉得很长。
过了一会儿,小叶的信息才回过来:
“好的,收到。我尽快联系。有了眉目,我再告诉你。郝乐,怪不得队长让你当组长。有担当还有谋略。”
“谢谢。小叶姐,拜托您了!以后您多指教!”郝乐快速地回了句。
关了手机,发动车子,又加入队伍,重新在路上......
一个纠结的问题盘旋在郝乐脑子里,到底要不要告诉父母实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