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进|入的有若干人。
为首的男子头上歪戴着一只黑色军帽,身穿一件黑色皮质风衣,脚踏黑色皮靴,有着一头鸦羽般的黑色长发,松松地在脑后用红色缎带束起。他双手插在衣袋中,走起路来猎猎生风。
他的左眼暗红如血,远远看去,像极了船身上的那只黑鹰。然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右眼,上面戴着一只漆黑的眼罩,其上绘制着一只与帽徽一样的血红色猎鹰。
通往飞船内部的门甫一打开,他的鼻尖微颤了下,随即,嘴角咧起了一个满是愉悦色彩的笑容。
“我闻到了很棒的味道~”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而后,抬起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右手,微动了下。
身后的几个小队带头人连忙走了上来:“副团长,您有何吩咐?”
“老规矩,分头搜索。”
“是。”
“你带几个人去那边,你去那边……”他连连点了几个人后,目光落往一侧,笑道,“至于我,去那边——那里的味道尤为好闻。”
其他人不敢多言,点点头就立即离开的。
只留下几人噤若寒蝉地跟在这年轻男子身后,心中暗骂“真是倒霉”,跟在这个人的身后就意味着能遇到更多的尸体,因为他的鼻子就是那么邪门!当然,这还不是问题所在,真正的问题是……
不久后,果然有一具尸体横躺在地面上。
“哦~”黑衣青年鼻中发出了一声甚为愉悦的轻哼,而后右手从口袋中抽出,皮衣下摆飞扬间,他单膝跪在地上,张开口咬住手套的指尖,将其扯去。
而后,他一口吐掉手套,用手指蘸起尸体身上的血,就要往嘴里送。
“副团长。”身后一人突然喊道。
其余人阻拦不及,只得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家伙——新人就是不懂事,不过没事,吃吃亏就知道长记性了。
“嗯?”青年转过身,挑眉看人,“什么事?”
“这样不好吧,万、万一血里有毒怎么办?”
“啊,说的也是呢。”青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朝说话的人勾了勾手指。
这人左右看了眼:“我?”
青年点头:“对,你,过来。”
这人于是走过去。
青年伸出手一把抓住他衣服,往下那么一扯:“蹲下来,我不喜欢有人比我高。”
“……哦。”这人被扯得一个踉跄,连忙蹲在地上,“副团长,您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青年歪歪头,笑得一脸亲切,“就是想知道血里有没有毒?所以,你帮我试试吧。”
“……啊?”
“怎么?没听懂我的话吗?”
“可是……”
青年抬起手就捏住这人的脖子,一边收紧手一边笑着摇头:“你入团的时候没看过团规吗?一,要听副团长的话;二,不能对副团长指手画脚;三,不能让副团长生气;四……四是什么来着?”他转头问其他人。
后面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副团长说的就是真理。”
“没错,就是这个。记住了吗?”
这人想要回答,可哪里还说的出话,只能伸出手拼命地想要将脖子上的两只手扒开。下一瞬,却听到了“咔嚓”两声脆响,他只觉得两边肩头同时一疼,紧接着手就再也动不了了。
随行的其他人眼看着这倒霉催的家伙又被打断了双手,又被掐到翻了白眼,互相看了眼后,终于有人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说:“副团长,差不多了吧?”
“你也想对我指手画脚?”
“……不不不,只是提提建议,建议。”
青年露出一脸“真没趣”的表情,总算是松开了手,然后就直接将他的头按到了尸体上。来回蹭了几下后,他拎起后者的头,看了眼:“看来没毒。”
说完,他把人一把丢开,站起身继续朝前走去。
“走了。”
身后几人连忙扶着这个倒霉蛋跟上。
不久后,这一众人在主控室会和。
青年坐在主控台上,单腿屈起,右臂横架在膝头,左手则摘下头上的帽子,一边随手把玩着一边问道:“怎么样?”
“我这边没找到活人,但也没找到目标。”
“我这边也是一样。”
“一样的。”
“救生船少了一只,看来是逃跑了。”
“逃跑了?”青年玩味地笑了笑,翻转过帽子重新歪戴在头上,随即说道,“没办法了,去,把那个人给我带过来。”
“是!”
随着奉命者的离开,屋中重新恢复了寂静。
青年单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在打量着屋中的其他人。后者们皆低着头屏气凝神,打从心眼里不乐意和自家这喜怒无常的副团长待在一起,只暗自期望奉命出去的人能赶紧回来。
就在此时,屋内突然响起了一阵激昂无比的古典音乐。
人们吓了一大跳,抬起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青年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音乐,最让人无语的是,他还听得一脸陶醉,一边听一边伴随着节奏敲击着身|下的主控台。
其他人随着青年的动作,那心是一颤一颤的,因为之前一直有传言,这家伙有一次听音乐太激动,直接就动手杀了人。虽说只是传言,但放在这家伙身上真是毫无违和感。尤其是……在曲调骤然高昂的瞬间,他居然直接把台子给捶扁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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