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要好上太多。当然,光是冒名顶替还是不够的,她自己的脸太显眼了。
所以她做了一件事——没错,她真的用火毁掉了自己的脸。
虽说她可以“制作”出这样的效果,但现在的排查还是很严格,更别提公开资料上就写过“凌晓很擅长伪装”。所以这一条路是行不通的,除非……她的脸真的毁了。
那一刻很痛。
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
她一直很珍惜这张和妈妈一模一样的脸孔,却到底不能保留。
除此之外,她还用滚烫的铁棍烫伤了自己的嗓子,以让它嘶哑起来。
高级力修的恢复能力是强大的,如若不做特殊处理,这些伤顶多几天的时间就能完全恢复。虽说会留下一些疤,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会渐渐淡去。她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实力,所以,每一天她都会往脸和嗓子上涂抹特殊药水,以保证它们不会那么快愈合。
随之而来的后果也许是……
她的脸会永久留下可怖的伤疤。
然而她没有别的选择。
事实证明,她的举动很明智。从她被这家店收留后,已经经历了好几次排查,每一次,都很顺利地过关了。有一次她还非常恶趣味地低着头,直到怀疑她的人命令她抬起头,然后……
点蜡!
虽说城市的警局肯定有着更高级的检查工具,比如说颅骨比对之类,但他们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去做,只会让怀疑的人去做。而这些人恐怕完全将一个彻底毁容的少女和照片上的凌晓结合起来,因为不管怎么想都相差甚远,也没人能想到一个女人能对自己的脸这么狠。
总之,她现在非常安全就对了,各种意义上都是。
如果非说有什么困扰的话,那大概是伤口每天都会流出脓水,清理起来有点疼也有点麻烦。
不过她对现在的生活还挺满意,每天的工作也不算累,拎几桶水而已,别说杰克为难他,就是数量翻倍,对她来说其实也没多大问题。而她只要提着轻飘飘的水来回晃悠悠地走上几十次,三餐就到手了,也是圆满。
当然,她的目标并不是来这里打工,而是等待。
她在等待一件事的发生。
凌晓抬起头看向天边,她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会发生,但她有足够多的耐心。并且,她相信凌渊一定会做的。
而之所以会选择在铸造之城等待,则完全是因为……
“你小子你在发什么呆?锤打次数多了!”
某间宽敞而设施完备的铸造室中,响起了这样的声音。说话的是一位老人,他个头很矮,发质稀疏,留着两抹八字胡,手里提着一只大酒瓶,看起来简直就好像是传说中的“矮人大师”——事实上已经有很多人在背地里这么称呼他和艾登,甚至怀疑矮人这种原本只存在于魔幻作品中的种族真的存在,而它们正是擅长铸造的矮人的后代。若非如此,怎么会有那么精湛的手艺呢?
因为这声音而回过神的年轻人敲打的动作一顿,他低头注视着因为锤打过度而报废的金属条,叹了口气,低声说:“对不起。”
“算了。”老卢卡一摆手,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数落对方“要怀有崇高的心情铸造!”之类的话,但眼下,他也知道对方失态的原因,更知道此刻他就算数落对方也听不到——看,又发呆了!他无奈地一翻白眼,挥了下手,“行了行了,你回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抱歉,卢卡老爹。”年轻人将手中的锤子挂回去,低声说道。然后他撩起白背心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转身走了出去。
才一打开门,就有好几道视线朝他投来,其中的意味称得上火辣辣。不过年轻人对于这样的目光算是司空见惯了,而且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在意这种事。
屋中的老卢卡突然开口叫住了快走出去的年轻人:“白。”
后者转过身:“老爹?”
“咳!”老卢卡因为接下来要出口的话而觉得有点难为情,“那个狡猾的小丫头没那么容易被抓住!”啧,他不擅长安慰人啊!
“……”白怔了下后,回过头,露出一个笑容,“谢谢你,老爹。”
他的确为这件事感到忧心,然而却不仅仅如此。实际上,最近他时常会有种“噩运临头”的危险预感,却不知这感觉究竟从何而来,更不能将它告诉他人。
究竟……
有什么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