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张泉见状却笑了笑说道:“无妨,公子想看看,那就看看吧。出事之后,这里一直锁着,也是我方才才将门打开的。”
“哦?那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秋心死死盯着张泉,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些什么来,毕竟方才这里,只有他一人。
“我倒是没有注意,专心在里面找砚台。说来也怪,那砚台怎么也找不到。”张泉耸了耸肩,跟许容氏说道。
“怎么会呢,老爷最喜欢那砚台了。跟了老爷许多年呢,罢了我找吧。公子请。”许容氏一脸疑惑,有些不相信。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将秋心请进书房。
秋心看了眼二人,有些犹豫,可奈何架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还是走了进去。许容氏倒是顾不得秋心,赶忙上前翻找着许知县心爱的砚台。
张泉则站在一旁看着许容氏,像是无所事事一般。
秋心走到书桌前,发觉桌子上的书翻开一般,摊放在右上角。而笔洗里的水,底下带着淡淡的墨迹,而上面已经沉淀成清水的状态。
右边的笔架上摆放着大小不一的毛笔,秋心看了一眼,皱了皱眉。问道:“知县大人的这些毛笔,是成套的吗?”
“是呢,我家大人,平日没有别的消遣,就好写字。对文房四宝更是珍爱到不行,这套笔,大人也是珍藏许多年呢。奇怪,怎么好像真的找不到了。”许容氏皱着眉有些不甘的打量着桌子。
“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许大人暴毙的?最后一次见他又是在什么时候?”秋心站在许知县的一直后面,看着桌面若有所思。
“那天夜里下着雨,我给老爷松了参茶,便回房休息了。大约是亥时吧,我记得老爷那天夜里从衙门回来就很高兴。用完晚膳就一头栽进书房,我惦记着他夜里没吃多少,怕他伤神,这才煮了参汤,送来我就走了。走的时候,老爷还好端端了,第二日侍婢说老爷没有回卧房,我才来书房找寻,一推门,就见老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吓坏我了。”许容氏看着秋心,满眼恐慌,用手拍了拍心口,像是心有余悸的样子。
秋心看了眼桌子右边,果然有一个碗,连盖子都没掀开。于是拿出帕子将那碗掀开。快要干涸的一碗参汤已经发黄泛绿了。若是那天夜里送来,放到今天,确实是这样的状态。
“唉,我们那天匆忙将老爷抬出书房,我就让人先将这里锁了。等后事料理完在来清丽。没想到,这参汤,老爷竟然走,都没喝到一口。”许容氏带着哭腔,有些哽咽的说道。
“嫂嫂快别哭了,还有一大摊子事呢。”张泉连忙安慰道。这声嫂嫂听的秋心汗毛竖起。
“你怎么知道,他喝没喝?”秋心疑惑的看着许容氏,那参汤过了这么久,挥发的也差不多了,根本不知道喝没喝。
“我家老爷一写字就沉迷了,您看这杯子。若是喝了,盖子肯定是放在一边的呀。”许容氏抽噎着解释道。
“那许知县暴毙,你们都没到官府去找仵作么?”秋心问出自己最大的疑惑。看着眼前的二人,不由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