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谁?谁说的?俺这就是要去先锋军当兵,去打鬼子!”黑汉子满脸涨红了,成了酱紫色。
“好汉子!”人群中有人赞道。
“没听过新流传的笑话吗?”路人乙仰起头目光秒扫了周围一圈。
“什么笑话?”旁边一人忙追问道
“我知道,俗话说,当年武大郎……”路人甲又一次出现,开始讲述他已经说了n遍的笑话。
被绑在空地中央的小犬纯大郎恼怒的听着周围黑压压一片民众在对他指指点点,略通汉语的他,自然听出了众人对他的嘲讽。
“小鬼子,矮豆子,吃奶还得搬凳子!裆里兜着尿布子,大了还要尿裤子!尿裤子!”三个四五岁的小孩唱着不知谁新编的儿歌,绕过了警卫,跑到了小犬纯大郎的身边,围着他齐声唱道。
“呀嗷!”小犬恼怒着呲牙瞪眼恐吓了一声,其中一个小女孩立即被吓得大声哭了起来,她一哭,旁边的最小的那个小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小鬼子被抓住了,还嚣张,打死他!”有人在人群中高喊道。
喊声立即沸腾了观看的数千民众,众人齐齐向前涌去,担任警卫的士兵再也挡不住了。
“怎么办?排长!”
张东来看了看满头大汗跑过来报告的士兵,抬眼看了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摇摇头说道:“我们是管什么的?只看住那个小鬼子不让他跑了。只要他没跑就行。你的枪收起来!举着枪干什么?知道军人的枪是干什么的吗?你这枪是打鬼子的,不是用来对着老百姓的!枪口要向外,对外人!”
张东来用培训课上,孟享曾经的讲话训斥了士兵几句。当年目不识丁的他从一个矿工成了一个士兵,竟然开始学起了文化,这让张东来做梦也没有想到。
当矿工的十二年,让他尝尽了鬼子的欺压和凌辱,对于他们,他是一点可怜都不会给的。
陈南妮被拥挤到鬼子面前。她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在南京城里,姐姐护着自己逃跑,却被鬼子抓住惨遭凌辱。要不是先锋军后撤人员的救助,只怕她也是要惨遭劫难了。现在当随军护士的她,刚经历完培训,还没有上战场。这一次,听闻展览鬼子俘虏,她就和同学一起来看,却不料和同学被拥挤的人群挤散了。
被挤到最前边的她看着那个鬼子依旧凶悍的眼神时,不由想到了那天鬼子在身后的追逐和姐姐逐渐虚弱的惨呼时,她忍不住在他脸上使劲抓了一下。小犬虽然及时闭上了眼睛,但从额头到鼻梁的一道血痕却是立即渗出了血珠。
“啊!”他立即发出了一声惨呼。
这一声惨呼却一下子点燃了民众压抑已久的愤恨,见有人带了头,立即有十几只手伸了过来,或掐,或拧、或挠、或擂、或抓、或扯、或槌、或撕,诸等十八般手段全部加于小犬一身。
被挤到小犬身上的两个警卫士兵也顾不得这些,靠的最近的一个大娘级的开口就咬去了小犬纯大郎耳朵上的一块肉。让连声惨呼的小犬更是嗷嚎了一大声。
流出来的血立即刺激了人们的神经,不断的有指甲和牙齿参战。
小犬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青肿的独眼前一片模糊,耳边是人们的各种嘶喊,不由让他想起了在他手上死去的说着同一种语言的一家人。
那个咬了自己耳朵的女人的声音很像他们十几个人一起**的那个少*妇的尖叫,那个少*妇最后也是咬了他的胳膊,被他活活的掐死了;旁边的那个男人的喊声,就像那个老老实实被捆绑起来,然后看着自己老婆被凌辱才开始嘶吼的那个少*妇的丈夫,他最后是被自己赶着两个新兵训练了一下刺杀技术;同时当靶子的还有那一家的两个老人;自己和丰田两个人因为争辩那两个双胞胎小孩子那个最强壮,两个人一起从屋顶上头朝下扔下来,结果是自己选的那个孩子赢了,他比他的兄弟多活了半分钟,他赢了丰田从屋子里搜出来的两个银元。
他的下身不知被谁使劲碾了几下,他身体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已经喊不出什么来了,牙齿已经被人砸掉了,鼻孔也被人撕开了,舌头被掐去了一块嫩肉,他连很哼哼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家人的影子又在他身边浮现,不断哭诉叫骂声,配合着原始的刑罚开始对小犬进行了最终的审判。
“人呢?人呢?”中央军的作战指挥部的少校参谋米新语来到了人群已经渐渐消散的空地中心。今天他刚来的时候,他就提出了要把那个正在展览的俘虏带回去作为献礼移交给了当局。但当他听闻,民众激愤而匆匆赶到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那个少尉俘虏的踪影。
“被老百姓撕碎了!”张东来也有些毛骨悚然,小犬是当场被牙齿和指甲分解成了一块块的碎片,地上只剩下了一大滩吸入了泥土中有些干褐色的血迹。
“那里还有块骨头!”卫兵指着远处一块巴掌大的骨头喊了一声,但没等众人仔细看,一条黄狗慢悠悠的晃了过来,叼起了那块骨头又窜了出去。
[.01616bo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