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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熟,应该不是这片街面上的少爷。这位怕不是瞒着家里故意多走几步过来的,不然一点小钱不值得这些少爷暗自低了身份,连个伴当都不带自个跑不熟的街面上来当东西。
要急速拿下,不定人家家里人已经找疯了。等这位爷的老子拿着棍子找上门,这到手的生意也绝对黄了。
刘朝奉放下茶盏,笑着一拱手。
“这位爷可是有什么好生意要照顾小号?”
“呵呵,”安吉貌似惭愧的“尴尬”一笑,犹犹豫豫的摸出一样东西来,放在茶几上轻轻往刘朝奉一推,“您看看。”
“哟,有宝贝啊,”刘朝奉笑容更盛,一抬手问,“那,我上手看看?”
“您看看。”
得了安吉的点头,刘朝奉这才定了心神,敛去了笑容,小心的把小布包用指尖一层层的揭开。
这是一件用带着神秘花纹的细绸布包着的物件,光触到这细绸布刘朝奉就心里有些发紧,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的布料子。
这是?!
一枚寸许大小的铜黄色钢片?
四个角打磨出一个弧度,中央乌压压一片花纹,四周光滑如镜。嗯,比钢硬,平面润滑,手感不错。花纹上方有个孔洞,似乎是吊坠绳的地方。
但,就这么个玩意?!
刘朝奉看了看安吉,脸色有些不好,随手把物件放回细绸布上,准备把东西往回推。
正在细品茶叶的安吉,这时脸上露出了一丝促狭,随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小巧的放大镜轻轻的放在了钢片的旁边。
“用这个再看看。”
“嗯!?”刘朝奉脸色微微一震,手上推送的动作圆润的一抖,再次夹起了物件,放在了眼前。他没有去动安吉的小放大镜,而是自己从胸前的一个小吊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单筒放大镜来,放在右眼上细细的观看起物件上的“花纹”来。
“诶~!!”刚刚一入眼,刘朝奉几乎立即小小惊呼了一声。
震惊、不可思议、贪婪、赞美,一种糅杂了多种情绪的表情,半压抑的在刘朝奉的脸上来回滚动。
安吉没去管刘朝奉的表情演绎,只是细细品着茶。
说到喝茶,安吉其实没什么研究。平日里喝茶,茶的大概好坏能品的出,具体的细节就只能“呵呵”了。
总之这茶应该不算差,但是不能贪杯,此时掉份不利于谈价格啊。
足足过了一刻钟,刘朝奉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坠片”。他抬头冲着安吉一笑,把安吉吓了一跳,那满是血丝的右眼实在太吓人了。
“这宝贝是.....?”刘朝奉压抑着兴奋的询问。
“三年心血,老前辈遗世之作,”安吉随口叹道,故意语气一顿,又恋恋不舍的说道,“家祖珍爱,送于我镇辟的。但是我自从出国之后就没戴过,也不太信这个。今天急需.........。”
“不消说,不消说,”刘朝奉一脸媚色接过了话头,要让这种顾客把不好意思的话说全了,接下来就不好讲价了。换做其他人,乖乖的去柜下听唱“破烂”还差不多。但这种顾客,这种宝贝,买卖其实都在两可之间,若是换个态度可能就让这顾客把不卖的心思坚定了下去。
“您知道,我们贵仁来开门做买卖,不能按您这宝贝的行价估算的,咱这也不是古玩行啊,”刘朝奉一边说着一边给六子打了个手势,“除非您要是死当的话,我今天就当交您这朋友,八成的行价,现金。您看怎么样?”
六子这时又从里面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盏茶来,给安吉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