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夏雨露的直觉是对的,姚飞也分析过,如果真的不是无中生有,那么很可能源头是在英国,只是当时姚飞并没有指向Tom,但现在看来,也不排除Tom做的某些事,让夏胜利觉得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女儿的安全。
夏雨露从洗手间出来,莫童已经将之前散落在地上的文件夹重新整理好放入了纸盒中,而且已经穿上大衣,等着她了。
“走吧,早去早回。”莫童说着,将夏雨露的大衣递给了她。
公寓其实离酒店的距离并不远,可他们不是来旅行的,所以果断放弃的步行,直接走到酒店的车库。
“你有带钥匙吗?”车已经慢慢驶出车库时,莫童突然问了一句。
“带了。”夏雨露这次到伦敦,似乎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任何一项都没拉下。
车再次沿着泰晤士河行驶着,慢慢上了桥,桥上有游客站在那里拍照,摆着各种姿势,希望将桥面上的风景留在记忆中,像极了当年他俩还是学生时的状态。
车开了十来分钟,驶进了一条支路,这条街,离金融城步行不到10分钟,第一次来这里时,莫童可是受了不小的刺激,因为夏雨露和Tom居然平日里住在一个名企云集,精英遍地的地方。
“这里近半年应该是空置的,好可惜,应该租出去,说不定有一个好价钱。”夏雨露说着,按了电梯。
这幢中心地带的时尚高楼,与古老的保护建筑浑然相融,住这里的人,大多就职于金融和专业服务行业,高学历高收入,Tom的办公室就在金融街,当初买下这里,也是因为便于他的工作,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得有经济实力,否则也买不起这里的房子。
夏雨露走到门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走进了屋,里面的确是很长时间没人居住了,所有的家居都用布遮挡了起来。
莫童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虽然公寓的楼层并不是很高,但由于周边那些有历史年代的建筑不高,所以站在落地窗,可以眺望到泰晤士河,伦敦眼,以及那些伦敦城里有名的建筑。
“你自己找地方坐,我去卧室看看。”夏雨露知道卧室里有一个保险柜,也许里面放着的东西会为自己的假设提供一定的线索或帮助。
“嗯。”莫童答应着,目光却环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着之前的回忆,很快,他的目光停留在了酒柜上,那里放着的葡萄酒,是Tom的最爱。
他走到酒柜前面,顺手拿出一瓶,仔细一看,的确没猜错,是蒙拉哈迪勒酒庄的酒,他再看看其它年份的酒,也有蒙拉哈迪勒酒庄的,从酒瓶上的年份和灰尘来看,说明酒庄的酒至少在二三年前就出现在这里,只是夏雨露没有发现而以。
“我想,我们的确有一定收获。”夏雨露抿着嘴走出卧室,边说,边将手里拿着的一把钥匙递给了莫童。
虽然总算是有一个类似的线索,可她却开心不起来,因为这让她有一种玩游戏的感觉,可是这个游戏却像是个恐怖游戏似的,让她感到不安。
莫童接过钥匙,除了钥匙上的编号印着7390,其它并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不确定这是哪里的钥匙,所以只能希望明天回到小镇上,看看有没有线索与这把钥匙可以相吻合。”夏雨露只能寄希望于明天了,如果不是因为跟保镖的事有关,也不是因为与Tom有关,或许她会觉得整件事特别有趣,可是现在,她只想快速弄清楚真相,让远在米国的父亲放心。
在米国照顾父亲时,夏雨露找机会问过,她希望父亲能提供一些参考性的信息。
……
“爸,你为我做的事,我都知道了,可是……我回国后,为什么仍然需要二十四小时的保镖呢?我一直没想明白。”夏雨露坐在病床边,轻声的问着夏胜利。
夏胜利先是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但很快,像是得到安慰似的露出了笑容。
“爸,你是对莫童告诉我这些,表示出高兴了?”夏雨露看出了父亲脸上明显的表情变化,试着猜测的问着。
夏胜利“嗯”了一声。
“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早告诉我,也许我们已经找到答案了,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这样的事,你应该早点让我们知道的。”
夏胜利“嗯”了一声。
“你嗯一声,就表示你同意我的说法了对吗?”夏雨露想了想,继续说到,“要不这样,如果是,你就用手指比一,如果不是,你就比二,好不好?”
很快,夏胜利慢慢的试着抬起了拾指,指比了个一。
看着父亲已经可以努力的手指,夏雨露激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爸,我和莫童认真分析过,还有他那同学,姚飞,警察,我们觉得你是在担心一件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是这样吗?”
夏胜利听完女儿的问话,像在在努力想似的,沉默了一会,抬起了拾指,指比了个一。
“那这事,是不是从我在伦敦开始,你就担心了?”
夏胜利抬起了拾指,再次指比了个一。
“和Tom有关?”
夏胜利抬起了拾指,再次指比了个一。
“怎么可能和Tom有关?是他的项目出了问题?”
夏胜利抬起了拾指,再次指比了个一,但很快又加了根中指。
“一,二?表示这事你不确定?”
话音刚落,夏胜利立即放下了中指。
“爸,你也别担心,这事,我会了解清楚的,这么些年,你一直为我担心,我想……你真的应该早点告诉我。”
夏胜利抬起了拾指,再次指比了个一,但很快,眼角出现了泪水。
……
夏雨露看着手中的钥匙,她觉得只能寄希望于这四个数字了,可她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何父亲当时眼角会流出泪水,真的只是仅仅因为自己病倒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