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一圈地将她的胸紧紧地缠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当王医生的手臂环绕着她递送绷带的时候,她似乎能感受到王医生的心跳。
这个帅哥医生离她太近了,似乎是将她拥在怀里的感觉,她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于是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医生。
这只是手术的一半呢,出手术室,在等候区等待快速病理结果,依然,叶清依还是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过了好久,住院刘医生经过叶清依的面前,看了叶清依两眼,眼中有着意味深长的感觉。叶清依心有所感。
又过了一会,住院刘医生过来喊叶清依去手术室,让她在手术室外等候。
这时又一个医生经过叶清依面前,也是盯着叶清依看了两眼,眼中流露出同情,叶清依更是心中有数了。
再过了一会,住院刘拿着报告过来了,小心翼翼地对叶清依说:
“化验结果出来了,确实是恶性的,现在需要做前哨淋巴结切除并化验。”
一位护士拿着针剂过来,给每位需要做淋巴结手术的患者打针,用小针将带有荧光的药水从**打进乳腺里。
护士特地强调,这会很疼。
果然,前面两个人在打针的时候,都疼得直叫唤,眼泪都流出来了。
轮到叶清依打针了,解开衣服,心在扑腾扑腾地跳动,她感到有些紧张和害怕了。
针打得很缓慢,确实很疼,她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就这样冷眼看着药水一点一点地被推进自己的**里,她面不改色,连心脏都没有多跳一下。
休斯顿·史密斯在《人的宗教》中说道:“由于痛苦的强度,部分是来自伴随它的恐惧,征服恐惧则痛苦也就随之得以减轻了。”
叶清依哂笑,这个家伙说的果然没错。其实在轮到她打针的那一刻心中是有恐惧的,这种恐惧使即将降临到她肉体上的痛苦变得张牙舞爪。
叶清依不想在这个张牙舞爪的痛苦的面前表现出懦弱可怜的样子,于是便在内心做了一番处理,心想:
“我连死都不怕,害怕这点疼痛吗?来吧,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有多么疼痛。”
就这样心一横,她让自己的灵魂暂时离开自己的肉体,冷眼旁观打针的过程。针打完了,她都没有感受到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
打针的护士直夸叶清依坚强,旁边的几个女人也都向她投来钦佩的目光。
过了一会,住院刘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喊叶清依进去手术,没想到竟然让她第一个做手术,倒是有些意外的,本来是排在第三个的。
“嗯,好的。”叶清依来不及多想便答道,随即,她起身进了手术室。
叶清依依然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脸上依然挂着轻松的微笑,似乎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她反思了自己的反应,并不是情感隔离,她真真实实地全然地在这件事情中,只是她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她平时思考了太多的生死问题。
生死对她来说已经是极为平常的一件事了。因此,在手术室里的谈笑风生并不是她对紧张焦虑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