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到行刑,这孩子就没说过话,两个人见面的时候,何文列捂着脸哭,文凝哭都没哭,就红着眼看着他沉默。
何文列死后过了好一阵,文凝才开口说话。
她说以后想要进警局,杨乐问她为什么,她说如果当年自己的爸妈没杀雪凝的家人,可能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悲剧,她成为维持这个世界秩序的一员,她想减少这个世界上像她亲生爸妈的那种人。
金怡晚上回了寝室,仰望棚顶的灯,脑里时不时浮现出何文列的杀人现场。
那些沾染了时光痕迹的褪色照片,清晰的记录了他的愤怒。
由此联想到了此时的城东爆炸案,从于鑫高度被破坏的尸体上看,凶手,也一定与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但是人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肯定会呼唤挣扎,他们五个男孩,仅仅是由一个人控制的吗?
就算是他们当时被绑,那么疼痛的感觉,一定会叫喊出声,也会有挣扎声,难道厂内晚上就没有巡逻的人吗?
当晚监控还很凑巧地被破坏,说明凶手一定是对现场比较熟悉的人,就算是不熟悉的人,那也是蓄谋已久,踩过点,确认怎样能成功才会下手。
还有,凶手至今没被抓到,现场处理的如此干净,难道是个惯犯?如果不是惯犯的话,也应是个心思极其缜密的人。
金怡越想越头痛,渐渐失去了意识。
次日清晨。
“金姐!金姐!”敲门声“咚咚”响起。
金怡迷糊着起床,开门瞧着桥金源说到:“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收拾完两人一同下楼,途中遇到几名本部门的同事,但不是一个队的人,金怡见他们比较陌生。
桥金源打过招呼后,金怡问道:“都是咱们局的?”
“嗯,不过不是咱们队的,所以没在咱们区,对了,金姐,你昨晚看案子了?”
“是啊,听完你的推荐,就看案子了。有些心疼文凝,感觉看过这件事后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我觉得自己对她应该是同情,但你也知道,同情一个人是对他人尊严的亵渎,所以呢,我尽量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金怡说着,叹了口气,看到桥金源拍了拍方向盘。
“没事,如果知道了,也不用刻意装作不知道,只要不和她说些安慰的话就没事。
我当时知道这件事以后都挺惊讶的,我们当时是好几个人看到的这个案子,然后听说这个女孩人在市局。
有回和市局办案,八卦的同事们都比较留意文凝,但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文凝看起来一点都不阴郁,挺活泼开朗的。”
“这点倒是,颇有杨乐的风格。”
“要是以后能一直和乐哥合作该多好,一想到市局里的其他人,真特么脑袋疼。”桥金源说着,撇了撇嘴。
“市局的人那么差劲吗?感觉和咱们局的关系不怎样啊。”
“怎么说呢?咱们跟市局的关系就好像两家竞争的企业,还不得不合作。”
“唉,我还是不大明白咱们和市局之间的差别。”
金怡说着,看向桥金源,抿嘴笑了一笑。
“这么说吧,我们主要负责的就是杀人之类的案子,但是能跨区,跨国,市局的话主要负责的是本辖区的案子,所以涉及跨区、跨国的,就得和咱们合作。”
“哦,感觉有点像FBI和洲际警察的区别呢。”金怡笑笑。
“有点类似,还不大一样,毕竟职能分责一类的也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