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升暗降,许多人站在高处看热闹。仇士良和他不对付,他失势,许多人给仇士良捧场去。王守澄看到李训和郑注还是忠心耿耿,暗自欣慰,不枉提携两人一场。
文宗心里高兴,他这事办的漂亮。他看到王守澄一脸失落,非常解气,家奴妄想爬到主人头上,他打错算盘。文宗受够家奴的掣肘。
他宣颖王来见,颖王戚戚焉,一向放荡不羁的颖王面色凝重。文宗问;“李德裕快到了吧?”颍王伤心道:“李家小姐走了。”走了?文宗吃惊道:“走了?莫不是···”“身染恶疾,走得突然。白发人送黑发人,李府丧事从简。”文宗也觉可惜。
“五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为兄忙完这阵,在为你物色人选。”文宗安慰他。“皇兄,臣弟一时不想提议此事。”
颍王神情落寞,郁郁寡欢,“五弟,你和李家小姐有缘无分,斯人已逝,五弟还要节哀。”文宗不曾想,五弟还挺常情。
世间再寻不到她的温言软语,巧笑倩兮。那个灵动娇俏绝代芳华的女子,此情可待成追忆。还没开始已然结束,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颖王落落寡欢,文宗劝慰他几句,劝他到骊山打猎排遣愁绪,也被他婉言谢绝。
宝钏把锦缎华服拿去当了,换成麻布葛衣,飞天髻只是鲜花为饰。她在家纺纱织布,薛尚打猎、砍柴、下河捕鱼。
薛尚喜欢拥着宝钏站在井边,看清冽的井水两人倒影,古井无波,两人相拥而立。宝钏靠在他的怀里,他的怀抱温暖坚实。
薛尚紧紧拥抱她:“娘子,我好幸福。”
有一天薛尚进城卖薪回来,几次欲言又止,宝钏也不问。薛尚握着宝钏的手,十指纤纤柔弱无骨的素手,弹琴描花,淡扫蛾眉的手。现在烧火做饭,纺纱织布,给猎物开膛破肚,“娘子,是我拖累你。”“相公,我很开心,这样的生活对我而言就是好的。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宝钏亲昵的环住薛尚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所以相公今生今世,我的人我的心只属于你。”薛尚抱她于膝上,“娘子,今天我进城听人家说,李家三小姐没了。”
宝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家族和她彻底划清界限。宝钏垂首不语,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是她背弃家族在先。
她任性地做出决定之前,没有从家族角度考虑问题。所以家族的大门彻底对她关上,她没有脸面去抱怨。
宝钏的泪水簌簌而下,生她养她的家,也许今生她都不能在踏进一步。她现在所拥有的,家族所要承受的舆论压力,都是她一念所致。
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妹妹,否则妹妹的婚姻因为她的选择,都会受到影响。
薛尚紧紧地拥抱她,籍此给她力量。
“不管怎么说咱们拥有彼此。”是呀这样的结局她必须接受,她当时离家出走,就应该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她把脸埋在薛尚怀中,一会功夫薛尚感觉胸口热乎乎的,宝钏哭得梨花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