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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的是,任春山表面看着气势汹汹的,但真用着他了,却只缩着脖子说了一句话:“这事让我孩子她娘说吧。”他,竟当着许多人的面,将话语权让给了刘氏。
见状,周里正暗骂一声没出息!也因此他刚刚复了些许的脸色再次变得铁青,主要是他没有想到任春山竟蠢笨成这样,
当然,周里正非常清楚在语言方面任春山差刘氏远了,而的确放在平时,刘氏在这个场合更为合适,但此时此刻周里正是这样考虑的,
经过方才任巧儿那番哭诉折腾,只怕这些看热闹的村民们已认定刘氏是个黑心的后娘了,那她说话再动听只怕也难起好作用。
只是,就在周里正刚说鼓动任春山随便说几句时,因为他已想好了,只要任春山话里带出不同意三个字,他就有本事让任巧儿跌进他的另一盘棋局里,这样任巧儿绝对逃不过身败名裂这个下场。
但是没想到,还没等他开口,任春山旁边的刘氏开口了,且声音极为沉静。“好,既然我当家的让我说,那我就勉为其难说两句。放心,我会尽量说快一些不惹人烦,也就几句话的事吧。”
刘氏边说着,秀美的脸上恰到好处地带出几分复杂,随后幽幽开口,
“第一句话,我给巧儿许配的人家虽然是我娘家侄子,但此事我当家的是知情并赞成的;至于原因,我们夫妻并不是想将巧儿推入所谓的火坑,除了亲上加上,是因为我们夫妻都觉得巧儿的性子过于软弱了,因而想给她找个强悍的人家;
第二句话,我知道大家肯定都以为我是黑心眼的后娘,这一点我虽然满心都是冤屈,但对此我也不想强辩什么,但我有句话请在场诸位评判一下,没错,我当家的是莫家赘婿不假,但谁敢说赘婿不允许接收女方家的财产呢?
第三句话,退一万步就算我们夫妻做的不好,但阿巧是被我们夫妻养大的总是事实,没得长辈还在,小辈儿就想着分家产的道理。
第四句话,纵使阿巧不理解我们夫妻的心思,对我们千般恨万般怨,只凭她拿出她元配亲娘留下的遗信这一点儿,我做为继妻完全会支持她的所求。
巧丫头不就是不满意跟我侄子的亲事么,那我现在就当着村里所有人的面说一声,阿巧你不用为此生气了,因为我跟你爹本来就打算问问你,是否满意这桩亲事,然后再打算走下一步的,你既已表明不愿我现时就可以告诉你,这桩亲事就到此为止了。“
刘氏说到这里,视线缓缓地落在任巧儿身上,柔声问她:“阿巧,我这番话可能达到你满意了”说这番话时,刘氏以她三十大几岁的高龄,作少女状咬紧了下唇,眼圈也跟着红了。
然而听完这番长篇大论后,一直静静聆听的任巧儿在突然摆出一个晕倒的神情后,下一刻拍着掌笑了起来,然后她丢出一句话笑弯了腰,
“这番强势洗白的言辞,太厉害了,咋办呢,笑得我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