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之所以叫人着迷,就是因为你轻易的能够从他身上获得快乐,哪怕他给你的一个微笑,一份认真,都能牵动你的喜悦。】
炎炎夏日已经过去,初秋的天空简直美丽到令人窒息。
那瓷器一般纯洁无瑕的蓝,天高气爽,连一丝一缕的云都见不到。每到这个时候,池穆都喜欢和姚星辰一起,躺在文化广场的草坪上,看天空。
姚星辰穿这一身运动装,披散开长发,没有化妆,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二十岁的女孩子。她的身侧躺着池穆,悠闲舒适的下午,淡淡清香的草坪,两个人不时的说上两句话。
“池穆哥,这么干净的天空,像什么?”她眯着眼睛,惬意的开口。
“像我擦过的瓷砖地面。”池穆说。
“好比喻,哈哈。”姚星辰傻笑几声,由内而外的开心。
池穆双手交叠枕在头下,转过头,清亮的眸子像是温温吞吞的太阳,也问她:“那你觉得像什么?”
姚星辰想了想:“嗯…我觉得像我拍杂志的背景。你上学的时候不是照过蓝底小二寸吗?就是那个。”
池穆摇摇头,可能是没听懂。在他的脑海中,除了简单的认知,没有任何概念。
姚星辰把样躺着的姿势换成趴着,用手肘撑在草地上,很近很近的看着他。
“你不要总是用眼睛盯着太阳看,这样眼睛会坏掉的。”她嘱咐道。
有时候,他刷牙的时候横着刷,姚星辰都要叮嘱他竖着刷牙。
池穆有时候也是很不听话的。医生说,他的情感要比一般人淡泊许多,冷漠许多,而且有时候会沉浸在自己的模糊世界里,将自己与外人阻断。这就需要家人和朋友,付出更多的耐心与热情,来吸引他的注意。
姚星辰见他没反应,怕他眼睛被日光灼伤,便想了想,拿起他修长的手掌来,摇了摇。
“哈喽!尤教授!我是飞天小女警泡泡!”
没反应,这招对他已经不好使了。
姚星辰坐起来,又拨了拨他的耳朵:“我们看了这么长时间的太阳,看看别的好不好?”
池穆转头,眼里有了兴趣:“看什么?”
“呀?这里怎么有月亮呀?”姚星辰拿起他的手,表情夸张的说。
“哪里?”池穆皱着好看的眉头说道。
姚星辰指了指他手指甲上的白月:“看!天上有一个太阳,池穆哥的手上有十个月亮!”
池穆仔细盯着自己指甲的月牙白,果然是月亮。
他的嘴角慢慢的泛起笑容,如同新雨洗过的阳光。
他从草地上坐了起来,低着头,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挨个看。
姚星辰闲适的闭上眼睛,情不自禁的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和池穆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这样晴朗,舒适,她甚至不用费神去想和他说什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就能让两个人开心好久。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之所以叫人着迷,就是因为你轻易的能够从他身上获得快乐,哪怕他给你的一个微笑,一份认真,都能牵动你的喜悦。
就像高三时,他勤工俭学,来姚星辰家做家教,姚星辰每次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上来,就能辨别是不是池穆来了。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站到门口去看他,有次,母亲在楼下买了袋大米,扛不动,姚星辰听见他清澈的声音在单元楼门口响起——
“阿姨,我来吧!”
“小池啊,你这么瘦,扛不动,还是阿姨来吧!”
“没事儿,我家里的米都是我来扛。”
他上楼的脚步声响起,有些沉重,有些吃力,可他年轻,体力好,很快那袋大米就被他扛了上来,池穆放下大米,半弓着身子站在门口,双手拄在膝盖上,满头大汗,微微喘着气,见到她在门口,一边粗喘着一边绽放出一个笑容。
“作业写完了吗?”他看着她,白皙的面容如玉,浓黑的眉如黛。
那一瞬间,姚星辰听见自己的心间发出细小的声响,像是好多跳跳糖炸开了一样。
心动,很甜。
…
把姚星辰从粉红少女回忆中打扰出来的母亲廖英红的电话。
“囡囡,你大哥大嫂在家里,你别玩了快回家。”
陆国宝和梁美仁?
“他们来做什么?”姚星辰拧起眉,看了一眼还在玩自己手指的池穆。
“为表诚意,他们亲自来,接你去陆家。你都出嫁了,我这里可不留你了啊!”
姚星辰挂了电话,牵起池穆的手往回走,心里一下子从晴朗变成了阴天。
为表诚意?为表诚意派个她喜欢的来接她啊,比如二叔,再不济让陆烽火来都比这两个人强。
姚星辰把池穆送到他家楼下,摆了摆手:“再见了,我得回家了,不过我一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好不好?”
池穆站在她面前,突然握住她的手。
姚星辰脸一红,像个小女生一样:“你干嘛?不舍得我啊?”
池穆说:“我想看你的月亮…”
姚星辰说:“好好,等我回家把我的月亮拍成照片发到你妈妈的微信里,让她给你看好不好?”
“好。”
姚星辰恋恋不舍的放开他的手,离开了。
…
坐在陆国宝的车里,姚星辰低头玩指甲,不说话,梁美仁也不说话,但陆国宝毕竟是年长,又是很绅士的一个人,总是时不时的问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和姚星辰聊,姚星辰回答得也不怎么热情。
到了陆家,已经是下午四点,陆家备好了丰盛的饭菜,而赶在姚星辰到的时候,陆立风的车子已经进库了。
陆家的一大家子人往巨大的餐桌上一坐,让姚星辰有些眼晕。
“星星啊,坐。”何琳亲自起身,把她扶到了座位,姚星辰一看,不仅自己婆婆穿得正式,连二婶宋玉萍都特意做了头发。
我的妈呀,这是要干什么?
姚星辰全程保持着僵硬的笑容,十分拘谨的坐在桌子的一侧。
陆家吃饭时座次顺序都是有讲究的。
一张方桌四个边,陆建林和二叔陆铁金坐在主位并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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