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风一愣!此时猛然想明白了什么,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一切已经为时已晚。】
晚上十一半点。
陆立风的车行驶在黑夜的公路上,姚星辰坐在副驾驶,头斜倚在靠背上,熟睡。
她的脸冲着他的方向,仰着,眼睛平静的闭着,睡得很熟很甜。
陆立风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个叫做“毛利”的人。
“怎么样?”陆立风把蓝牙耳机戴在耳上,双手打在方向盘上,开口问道。
叫毛利的人似乎正在抽烟,电话里传来打火机盖被弹起的金属声响:“爽,刚才还在厕所吐,现在习惯了,我们兄弟俩轮着来,他还有点享受。”
陆立风皱了皱眉头,眉宇间有些排斥。
“那就好,脸上不要挂彩,拍两张照片攥在手里。”
毛利没等说话,他的兄弟毛杰把电话抢过来了,与哥哥粗犷的声音不同,毛杰的声音有些尖细:“陆哥,这个质量真心不错,你放心吧,照片我们都拍好了,保证他不敢声张,敢欺负我们二叔的人,爆了他…”
“好了,”陆立风不适应的打断他,“下周我在国外举行婚礼,到时候打电话通知你们。”
“没问题,一定到场。”
陆立风挂断电话,车子已经开到了姚星辰家门口。
熄了火,车厢里瞬间变得格外安静。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想要推她醒醒,却见她眉头忽然紧缩,鼻尖泛出一丝薄薄的汗水,似乎正在做着什么可怕的梦。
陆立风的手收回来,侧过身静静的看着她。她本来是瓜子脸的,如今因为怀孕的缘故,双颊上开始长肉,看着反倒更加舒坦,大概是拍了一天的戏又应付了一晚上家长,累极了,加之孕妇本就嗜睡,上了车她就开始睡觉,睡得沉沉的,双颊浮动着淡淡的粉色,像个丰满的水蜜桃。
陆立风的喉结动了动,目光中多了几分柔情似水,他将脸慢慢凑过去,慢慢的靠近,唇停在她的唇前,呼吸相交融。
“爸…”她不安的、极其微弱的发出一个字节,让陆立风的动作陡然停住了。
在梦里,一般在极其恐惧与不安之中大声喊叫才会在现实中发出极小的呢喃,她一定在做着很激烈的梦。
陆立风不忍再让她沉沦在梦境,将身子坐正回去,伸手推了推她的肩:“姚星辰,姚星辰…”
“嗯!”她猛然苏醒过来,身体做得笔直,左顾右盼的看着周围的环境,确定自己是在陆立风的车上之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陆立风从后座拿起自己的外套,扔到她身上去,示意她到家了。
姚星辰也没推脱,直接披上外套推门下了车。
“走了啊!”姚星辰推上车门直接往楼道里走,看也没看他,眼神涣散着,带着疏离。
陆立风从车里下来,推上车门,抬起头,看着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到达,而一盏一盏的亮起,神色黯然而落寞。
许久,楼梯窗口的灯都灭了,陆立风才抽出一根烟点燃,靠在车边吞云吐雾起来。
姚星辰打开家门,廖英红已经睡了,她走到自己的房间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相框来,相片里十四岁的她正扎着马步,做降龙十八掌的姿势,而一旁圆脸小个子的父亲正搭着她的肩膀,单脚站立,手搁在眼前做孙悟空状,表情却是个憨豆先生的笑容如出一辙,父母俩一个是大侠,一个是孙悟空,相机定格的一瞬间,非常有喜感。
黑暗的夜里没开灯,只有一轮残缺的月亮照了进来,借着那月光姚星辰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张照片,看着看着,里面的父亲竟然动了起来。
“小小姐,你看看,爸爸像不像孙悟空?”父亲金鸡独立,使劲冲她眨了眨眼皮。
“孙悟空不好看,大侠才好看!嚯!哈!降龙十八掌!”
摄影棚的镜头外站着的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受不了了,抱着肩膀走上前,大喝一声:“你们两个人来疯!到底能不能好好照相了!”
父亲姚堡生立刻站直,推了推身旁的女儿:“姚星辰!站好!大小姐生气了!”
在姚家,廖英红永远享受着上海女人特有的至高无上的家庭地位,姚星辰从没听过姚堡生叫廖英红老婆,总是听他叫“大小姐”,叫姚星辰“小小姐。”
姚星辰一看廖英红发火了,立刻站军姿,父女俩皆像两条平行生长的白杨树一般,两双黑漆漆的眼睛严肃的看着廖英红。
摄影师摇了摇头:“我觉得你们俩还是刚才那个动作好看一点。”
话音刚落,父女俩立刻嬉皮笑脸的恢复了刚才的动作,摄影师眼疾手快,按下了快门。
廖英红气的鼻孔溜圆,父女俩默契的击了一掌。
陆家别墅里,陆建林和何琳两口子来没睡,陆建林正摆弄着自己的宝贝古董,陪着夫人闲聊着。
“星星今天表现得还蛮乖巧的。”何琳一边织毛衣一边说:“说实话,他父亲过世得早,一个妈妈带着,能教出这么懂事的孩子也不容易。”
提到过世的姚堡生,陆建林也有些惆怅:“堡生不该走的那么早啊,唉,想到年他与我一起在父亲的古董铺里做学徒,我事事都不如他仔细精明。”
何琳说:“我听说他盗墓踩点的本事可是一绝。”
陆建林道:“那是一把好手啊,青龙蜿蜒,白虎驯服,玄武垂头,朱雀翔舞…他的门道可多了,眼睛比鹰都毒,铁金那小子一从东北回来就准去找他,爱研究他那一套盗墓经。”
何琳停下手里的活,说道:“你说,姚堡生出事儿,和老二有没有关系?”
陆建林的眼神突然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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