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中毒者的地方。”林译沉声道。
“如果你这不缺护卫关隘的人手,我又有本事让你的兵听我的话,那我们倒是很愿意笑纳的。”孙仲景探进头来道:“然而我们四个连骑马都是才向你们的骑兵学了点皮毛,也不知道要是把马弄丢了赔不赔得起。”
“呸呸呸,别说这种话。”我赶忙制止他,将他的脑袋往外推:“真把借的战马弄丢了,我就得卖房子了!”
辛夷在一旁突然问道:“对了,那个曹宣怎么样了,不会还在生我们的气吧?”
阿楚的声音分外清晰地传进营帐里:“他看见我就绕着走,我只能远远地冲他赔了个礼,如果后面我还能回得来再想办法买点东西给他道歉吧。”
林译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各位,这些都是小事,你们好好活着回来才是大事。”
我道:“你的副将虽然……傻了一点,所以被我们挟持了,但这毕竟比较耻辱嘛,对他一个世家公子算是大事了。如果不是今晚要启程,让他骂我们几句也没事的。”
林译:“……”
曹宣坐在自己的帐内,虽然已经知道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但被无名小人挟持出丑加上由于冲动无谋被林译训斥,还是让他心中对这不识好歹的三女一男充满了愤怒。
他越想越窝火,正寻思着要出帐找人算账,手下的士兵却突然来报——挟持他的人,借了两匹马去大胜关救人去了。
他是庶出,从小不受父亲和大夫人待见,嫡出的兄长也瞧不起他,偏偏他又读不好书,只爱个舞枪弄棒的。
他想让姨娘不用忍气吞声的过日子,所以明知英国公和自己父亲不对付,他还是来顾家军报了名。
父亲震怒,他却不以为意,因为他终于在父亲那里有了姓名。可惜他终究在打仗上差了点天赋,最终,他成了顾家军后方部队一个有名无实的副将。
当林译将寻找可以解决镇北三关瘟疫的人的任务交给他时,他一开始也是踌躇满志的,然而在一连来了四个骗子后,同袍们之前暗地里对他“名不副实”的评价似乎摆到了明面上,他的不耐烦也到达了顶峰。
因此当那个长得很像北戎人的老者对他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后,他果断把人赶了出去,考虑到他年事已高,还让打军棍的人下手轻些,别打死了人。
于是,当四个穿的极其穷酸的人走进来时,他当下就认定了这是第六批骗子,或许他那时已经决定放弃这件事了——
反正瘟疫没有传过来,反正死的不是他。
反正他不用上前线作战,不是吗?
然后这四个“骗子”给了他好一顿难堪后,跑去大胜关送死了,还借走了两匹马。
他觉得这四个家伙一路上一定会吃不少苦头,那他就“大仇得报”了。
然而,他又想到如果他们真的遇上鞑子会怎样,尤其是里面还有三个年轻姑娘……
其中一个还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远远对他喊:“曹将军对不住,我要是能从大胜关回来再给您送礼赔罪啊!”害得他被周围目睹一切的将士笑了一通。
曹宣突然感到难以言说的烦躁和慌乱,他把自己狠狠砸到床上,将头埋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