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决裂和她杀人有必要联系吗?”
方才落在光里,垂下眼眸盖住眼里情绪,纤长睫毛笼下一片落寞光影的人好像被叶静宜收拾好,藏在了此刻有些刻薄冷漠的表皮下。
支楚月生出一些撕裂感来,想不明白叶静宜的反应。
像是讨厌江月月,可是却又不纯粹地厌恶。
反而带着些怜悯悲慈。
可是说是关切江月月,又远远谈不上。
“支楚月,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支楚月一顿,抬起眼看她,一双眼睛清澈透着懵。
叶静宜看着那样一双眼睛,心里又闷着气:“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因为六年前的事可怜你替你给林哲说话。”
林哲?
什么意思?
支楚月倏地盯紧了她:“什么意思?什么叫替我给林哲讲话……”
支楚月声音低下去:“我只是想替我的委托人再努力一点,所以才会病急乱投医,想着了解多一点,说不定就能在法庭上拿出多一点证据。”
“我也知道突然找你很冒昧,但是我没办法了……”
“你今天和我说再说也没用,我不会像林哲一样随随便便就心软。”
叶静宜拿起椅子上的包:“那就这样吧,希望你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让你说出六年前你做的那些事,你愿意吗?”
支楚月喉咙紧了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很快平静下来,喊住叶静宜:“不管六年前你看到了什么,六年前和六年后我都是一样。”
“只是为了生这个字而已。”
支楚月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起身,声音轻软而又有着砸中人心的妙力。
“我做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哪怕我明白这些事情做了也不一定有用,可是我还是去做了。”
“我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等待她的就是无期徒刑的判决。”
“因为这是我的求生欲,我想,也是江月月的求生欲。”
支楚月咬字清晰,却又很轻,叶静宜不得不停下来,看向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她难道真的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比死刑还要严重的事情吗?”
她顿了顿,没有再接着说。
因为叶静宜已经完全转身,有所触动地紧盯着她。
她知道,她已经成功了,她猜中了。
叶静宜比想象中还要在乎江月月。
哪怕这份在乎可能掺杂着某些其他的情绪。
“求生欲?”叶静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种东西,她不是早就丢弃了吗?”
支楚月倏地抬头,而身前的女生已经毫不留恋地转身,推门出去了。
一股荒谬颓然的挫败猛击心头。
原来猜中的人不是她,而是叶静宜。
江月月没有求生欲……就像摇摇欲坠的病人自暴自弃,最后只会加速走向灭亡而已。
支楚月回到所里,有些焦躁地翻看着案宗,办公室助理那了个快递走进来。
“支律师,这是你的快递,我给你放桌子上了。”
支楚月虽然疑惑但还是勾起笑说了声谢谢。
她明明没有买过快递啊,她拿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
快递盒很大,但是却很轻,她转了一周,发现快递盒上连基本的信息都没有。
这些年来,支楚月对上的难缠不讲理的当事人不少,这样的恶作剧也见过不少。
她当下了然,拿着快递盒走到办公室外,助理小秦长得人高马大的,也热情。
看她拿着盒子走出来,立马问道:“楚月姐,这是怎么了?”
支楚月把盒子递过去:“小秦,你能帮我打开一下吗?”
“小心点,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秦愣了愣:“这是怎么了?”
支楚月吸了口气:“不然小秦你站我旁边,给我壮壮胆,我开一下这个盒子。”
说着,支楚月拆开盒子,引入眼帘的是一只死老鼠,头破血流,血已经凝结干涸。
最上面是支楚月的一张照片,她还没来得及看,身旁的小助理吓得打翻了盒子。
死去的瘦弱的老鼠盖在了支楚月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