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一肚子疑问没法释放,回了律所又埋头于案卷中,等到夜色降临,支楚月估摸着秦芯音都快下班了,她才好意思打电话过去。
秦芯音很快接起来,语气轻快地问:“楚月,怎么啦?”
“今晚一起吃饭?”
那头顿了顿,才不可置信地喊起来:“真的?你有空了?”
支楚月在这头微微笑起来:“当然。婉晴有空吗?”
秦芯音乐滋滋地:“当然得有空,支律师好不容易有空呢。包在我身上,我去接她过来,你直接去火锅店等我们吧。”
秦芯音很快给她发了个地址过来,支楚月一下子明白了,原来秦芯音早就想去了,但是没人陪。
正巧她电话过来了,她才那么开心。
支楚月坐在店里等到两人时,还忍不住和周婉晴提了一嘴。
秦芯音娇嗲地说:“哎呀,虽然我是早就想吃了,但是我也是因为楚月你亲自给我打电话而高兴啊。”
“换做其他人我也不干。”
支楚月一边给她们倒水,一边问:“那苏乐呢?他不陪你?”
秦芯音哀叹一声:“哎呀,说起来你回南城那么久都没见过他一回呢,他忙着导艺术片去了,满世界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支楚月眉毛弯弯,眼睛也微微弯着:“真没想到最后他做了导演,真是世事无常。我也没想到你当了老师。”
“那我也没想到你当了律师。你以前完全没透露过有这方面的爱好嘛。”
秦芯音接过她递过来的水,嘀咕着:“不过也是,我好像想象不出你干其他职业的样子。”
苦逼的新闻记者耷拉着脸看着她们俩个:“得了得了,回来多久了,怎么每次见面都感伤春秋的。”
支楚月笑起来:“对啊,不感伤了。”
说着菜品就端上来了,三个人的感伤被迫终止。
锅里的汤翻滚着白,热气腾到半空,支楚月隔着水雾看着她们,两人正专心致志地涮肉,支楚月敛了敛眸。
周婉晴忽然抬起头来,把涮好的肉夹到了她的碗里:“仅此一次。”
支楚月顿了顿,清亮的眼睛抬起来感动地看着她:“谢谢婉晴。”
秦芯音不乐意了,被烟呛到了还要坚持凑过来把涮好的肉放到支楚月碗里:“我也要。”
不知道还以为是要争支楚月碗里的肉,事实上是两个人争着对她好而已。
支楚月眼睛都要红了,周婉晴打断煽情,像个饿死鬼一样拼命下肉。
“我要吃快点,我怕待会一个电话又把我call去跑现场。”
说着她吞下一大口肉,整个人被烫得往后仰。
“哎呀你别急啊,烫着舌头啦。”秦芯音好心又急切地说,“我说你还不如回家帮你爸打理公司呢。”
“我可不想,公司砸我手里,我怕一不小心就弄破产了。”
说到这周婉晴突然顿住了,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嘴角勾起一缕淡漠的笑。
“不过我最近听我爸讲起,苏式企业要大变天了,好多懂事突然甩手跑了,就剩一个烂摊子。”
支楚月咬着筷子,没说话,脑子里倒是浮现出六年前那个女生刻薄嘴脸的模样。
“苏氏……”秦芯音不太自在地看了一眼支楚月,“不会是苏真真她爸公司吧?”
谈到苏真真,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支楚月,瞧她居然半点反应没有,没有幸灾乐祸,平淡得像白开水一样。
周婉晴还想说什么突然电话进来了,她一看见来电人眉头不免得皱起来,但是还是端着没发脾气。
“我还没吃饭呢。”
那头说了什么,周婉晴有些不解:“有人跳楼?那我们赶什么现场,别去添堵了好吧。到时候补拍几个现场就好了。”
“什么?”周婉晴猛地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支楚月。
支楚月挑了挑眉,无声地问她:“怎么了?”
周婉晴已经站起来了,拿起外套:“那你等我,我马上到。”
秦芯音有些担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
“苏氏千金苏真真要跳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