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沫吓得一哆嗦,‘唰’一下从chuang上坐了起来,都结巴了:“老……老公?”
他怎么来了?
还有自己叫他‘老公’好像不太妥当,都怪这张嘴,叫着叫着就习惯了,条件反射性的听到了他的声音就叫。
“那什么我……”清了清嗓子,乔沫坐直身体,“一时嘴快,叫错了,你别生气啊。”
容承慎脸色不太好看,目光盯在她身上。
乔沫有些忐忑,双手不安的搭在一起。
病房里沉默极了。
半响,他终于开了口:“你肚子里……”
“我没有怀孕,肚子里也没有你的孩子,你放心!”一直紧绷神经的乔沫一听他主动提起这件事立刻抢着答话,“在电话里那样说完全是骗那个黄老头的,我知道你有洁癖,被人碰了的东西一定不会要,所以为了保证自己的清白,我才出此下策,骗姓黄的说我有了你的孩子,你看我多聪明……”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消失。
容承慎脸色难看的厉害,乔沫不敢说下去了。
“保证自己的清白?”他的声音至头顶响起,听不出什么情绪,“我记得第一次睡你的时候,你并不是个雏儿,我要是嫌弃,那时候就该嫌弃你了。”
乔沫长这么大只犯过两次错,第一次错,就是五年前给人代孕,和那个不知道长相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把自己的初`次交给了那个男人。第二次错,就是跟了这个毒舌男容承慎!
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是在讽刺她,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垂下的睫毛颤了颤,乔沫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很快她又掩饰下去,仰起脸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眨了眨大眼睛,一脸真诚的保证:“我发誓,老公你绝对是我第一个男人!第一次流不流血其实跟处不处`女没什么关系,我高中的时候爱体育,有一次上体育课不小心处`女膜撕破,所以跟你那晚才没有流血的。”
容承慎低眸看着她,小东西一脸诚恳,一双大眼睛里全是真切之意,仿佛他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拿话冤枉她。
心里升起一丝烦躁,容承慎甩开她的手:“没有怀孕?流血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电话里听的一清二楚。
乔沫一张脸红了红,尴尬的揉揉鼻子:“咳……只是大姨妈来了而已。”
容承慎皱眉:“大姨妈?”
天呐!
这个纯直男!
乔沫翻了个白眼:“就是月经!”
非要她说的这么明白吗?
容承慎脸色果然一滞,乔沫干脆解释到底:“我有痛经的毛病,每次来都疼的死去活来,一定要吃止痛药,姓黄的时机不对,绑架我正好我亲戚来访,我就顺势编了那么一个谎言。”
她解释完后,容承慎良久都没有反应,只是眉头紧紧皱成,能夹死苍蝇。
过了很久,他才开口,应该是消化和接受了她并没有怀孕的事实。
“那个男人呢,带你来医院的男人是谁?”
乔沫知道他说的是谁,身体蓦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