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时,当地华人羽毛球联赛里,你们俩是男双冠军,你是男单冠军。所以,我才喊你来的呀,让你好好给我们培训下。”
“原来我是当陪练来了啊!”纪晚泽做恍然大悟状,可看着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在跟杜乐淘挥手,直皱眉头,“你们这么多人啊?就一个场地?”
杜乐淘点了下头,随口道:“场地不知道多紧张呢,我们也是好不容易订到的。”说完便拉着纪晚泽到了同学们当中,笑吟吟地介绍道:“纪晚泽,我朋友,他以前拿过业余比赛的冠军,可以给咱们提高下。”
有几个小姑娘看见纪晚泽,双眼直放光,凑到杜乐淘跟前和她耳语,“你男朋友啊?要不要这么帅?怪不得你一直藏着,不给我们见。”
杜乐淘但笑不语,对着纪晚泽递了个眼神道:“你先去换衣服吧,一会儿轮流和我们打,咱们打完俩小时,争取歇驴不歇磨。”
纪晚泽听了杜乐淘的话,不禁失笑,“你们当自己是驴,我可不是磨啊,有些年没打过,可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打满全场了。”
杜乐淘踮起脚尖,煞有介事地拍他的肩头,“你没问题的,我相信你。”
纪晚泽便笑吟吟着亲昵地刮她的鼻尖,“你就累死我吧,看到时候你心疼不心疼!”
纪晚泽说话的声音很低,却还是被杜乐淘的同学听了去,身后立即悄声响起起哄的声音,杜乐淘瞪他一眼,纪晚泽弯了下唇,便猫腰拿起刚放在地上的包,对她身后的人说:“你们先热身吧,我换个衣服就回来。”
纪晚泽一走,一帮男孩儿女孩儿就炸了锅,“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啊?”“哇塞,你男人好帅啊,倍儿明星范儿!““他是不是特有钱啊?你看他这羽毛球拍子,我前天买球拍是才在店里看过卖的,好像要7000多呢!”
也有男生嗤之以鼻,“7000块钱买个拍子就是有钱人?你见过钱么?”
之前那个女生便对他撇嘴,“您见过钱,那您买个7000的拍子给我看看?”
杜乐淘听着他们的议论,腼腆地笑,低着头把纪晚泽带来的球拍从盒子里拿出来,欲盖弥彰地解释,“谁说是男朋友了,只是好朋友而已……”
“才怪!”当场便有人添油加醋地地学起纪晚泽刚才的样子,一手拍着杜乐淘的额头,一手拽了她的手捂在心口,怪声怪调道:“累坏了我,你可别心疼哦!”
杜乐淘红着脸搡了那人一把,抓住拍子站起来,“还打不打球了啊?咱们可就租了俩小时场地,后边还有人排着等呢。”
杜乐淘的这句话倒是当即起了作用,聚成一团的人立即抓了拍子下场,开始拼杀了起来。
纪晚泽换好了衣服出来,穿过前边的几个场地时,吸引了不少正在打球的小女生朝他望过来,他并不太自知地只是边走路,边活动着踝关节和腕关节,杜乐淘却没忽略掉那些艳羡的目光,迎着他走过去时,脸上有些小小自得神色,笑呵呵地对纪晚泽说:“咱俩跟我同学先开一局双打吧。”
纪晚泽下了场,很快地便进入了状况,他跟杜乐淘一面,对面是两个男孩子,杜乐淘水平有限,又跟男孩儿的力度没法比,一时间倒几乎成了纪晚泽一个人打对面的两个,可闪转腾挪间,却也不见吃力,倒把对方两个人打的满场子乱飞,疲于奔命。
两个男孩儿很快就败下了阵,又换上了两个小姑娘,小姑娘上场前,娇嗔道:“纪教练手下留情啊!”
杜乐淘跑动并不大,也不觉太累,便还继续作战着,纪晚泽对着两个女娃明显轻松了更多,自己在后场补漏,偶尔还能飞速奔到前边帮杜乐淘救场,他们这一侧的座位上,不多会儿就多了不少看其他场地下场休息看热闹的同学,纷纷打听着他们这是不是请了专业的教练来。
杜乐淘的同学们脸上有光,便替纪晚泽吹嘘了开,“我们教练可有来头,在美国拿过冠军的!”
小姑娘们痴迷的目光里便又多了几分崇拜,追着问,这个教练是不是花钱请的,贵不贵,可不可以也带带她们。
外场的人忙着应酬围观者,场内的四个人倒是打得聚精会神,没留心自己已经成了目光的焦点,尤其是杜乐淘,这会儿跟纪晚泽配合的娴熟了,已经越打越上手,脚底下的步伐在纪晚泽的指导下,也有模有样了起来,对面的两个小姑娘已经渐渐没力气,再打不出什么扣杀,只能勉强应付接球,盼着打完这场下去休息。
完全压倒性的优势,让杜乐淘正兴奋着时,一个完全没有力度,也谈不上角度的球打过网,打到了纪晚泽身前,可他拿着拍挥起来时,似乎是打了下愣,杜乐淘也完全没防备,纪晚泽这个球会接不起,没去补漏,球就这样意外地落了地。
对面的两个丫头难得得了一分,精神大振,不禁欢呼了起来。
杜乐淘则懊得皱眉,大喊道:“纪晚泽!你干什么呢?这球你怎么会接不到?”
嘈杂的球场,这样的喊声湮没各个场地拼杀的叫嚷声中,似乎并不太起眼,可是刚刚进门的一队人却有个人,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顿住脚步诧异地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