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珠轻轻呸了一声,似笑非笑的问他:“聂磊同志,你我相识不久,我不是别人,那是谁?”
“是我聂磊喜欢的人!”聂磊看着朱珠,那双深邃的,一扫原来的疲倦和晦涩的眼睛,此刻泛着光。
他手指轻点这心脏的位置,补充道:“是我想要珍而重之放在这里面的人。”
朱珠的羽睫轻轻颤抖着,她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崩塌了的声音。
是了,她的心防在聂磊一次又一次的表白攻势中,一点一点的瓦解了。
“你认真的?”朱珠声音涩涩的。
聂磊的另外一只手也拉住了朱珠的小手,声音坚定道:“认真的。
主席不是说过么?任何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朱珠同志,我在这里还想借用总理对他爱人说过的一句话来表达我的对你同样坚定而执着的心意!”
朱珠抬起头来对上聂磊的视线,“总理对他爱人说过的话?”
聂磊脸上浮现出敬意和向往,“他说‘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有你,我希望有来生’。
朱珠,我同样如此。
你知道吗?在我与那些路匪搏斗的时候,在我被他们的刀子砍中的时候,我脑子里想到的人,竟是你,只有你。
从前我站在南洋格斗场跟比我壮实高大的洋人近身格斗的时候,我都从未怕过,因为我知道,在哪里倒下,我就会从哪里爬起来。
可跟那群路匪动起手的那会儿,我却害怕了,我不是怕丢钱丢货,我是怕把我自己丢了。
我是怕自己活了二十一年,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儿了,却还没有跟她谈上恋爱,还没有跟她处上对象,这得是多大的遗憾?
我怕我带着遗憾死去,怕死了也没有来生,没有那个机会再遇见你!”
聂磊眼底的光化成了炙热烟火,他的十指紧紧握着朱珠的双手,坚定的说:“我不想有遗憾。
朱珠,我很确定自己的心意,也很认真的考虑过许多。
我甚至都想好了,等我养好了伤,等我能再次体体面面精神爽利的站在你面前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对你告一次白。
请你尝试着接纳我,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朱珠眼里不知不觉间已经溢满了泪水。
她不知道聂磊的过往经历过什么,她听他提及南洋的格斗场,那样的地方,听说每次上去比赛是要签生死状的。
他是为了什么要去比赛,要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
朱珠的内心种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
她不知道是因为女性天生的‘母性柔肠’被触动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情愫的干扰,她莫名有点心疼聂磊了。
珍珠一般晶莹的泪滴从眼眶里滚落下来,朱珠笑中含泪,点点头:“那就尝试一下吧。”
说完,朱珠站起身来,面对着聂磊郑重其事的伸出手:“聂磊同志,很高兴认识你。
从现在开始,我愿意尝试着在互相尊重、平等、理解、包容的基础上,跟你发展一段革命般的友谊,日后,请多多指教!”
聂磊被朱珠的说辞给说愣了一下。
他仔细回味着她话里的意思,抿唇笑了笑,也伸出手,握了上去,“朱珠同志,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
往后余生,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