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旺财一副很暖和的样子,再看看自己上下打颤的牙齿,一时有些不忿。
许达耸耸肩,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不然你也一起过来?”
穆四咬牙。
地牢外传来脚步声,三人立即不再动作,屏住呼吸,注视地牢的木门
四周安静至极,空气中只有木门打开的吱嘎声回荡,不出所料,从门外进来的正是白日里的二当家。
二当家进来后,久久注视许达
“大哥!”
穆四早在之前就发现许达与二当家之间有些关系,却也没想到,原来二当家就是当年许达被劫走的弟弟。
许达的心情不用多说,自是十分激动,堂堂七尺男儿此刻也是双眼泛红,找弟找了这么多年,此时真的见到了,一时却不知说什么了。
二当家没把时间花费在与哥哥叙旧上,他深知此刻处境有多危险,一旦被大当家察觉,他们几个都会死的很惨
“大哥,我先不问你为何来此,现在我放你们出去,外面有人接应,他会带你们出岛,岛岸边有一条小船藏的很隐蔽,你们趁夜赶快离开这里,今天我虽稳住了大当家,但难保他明天不会反悔。”
二当家这么一说,许达立马不乐意了,好不容易找到弟弟,还没说上两句话就要分开,再说作为哥哥,依着许达的性子也不会让弟弟留在狼窝,独自逃生
“要走一起走,你小子别以为当了个土匪窝的二当家就多能耐了,你哥没遇上这个穆家的小女儿时还是土皇帝呢,今天要我丢下你一个人走是绝对不可能的!”
“大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不出岛你们时刻都有生命之危,哪怕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这两个朋友想想啊,他们不欠我们许家什么,凭什么让他们也冒险。”
二当家说得在理,许达也不能反驳,于是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穆四与旺财离开,他留下来,是生是死都陪着弟弟。
穆四当即挑眉,笑话!既然答应许达来救他弟弟就绝没有半途逃跑的道理,想她长这么大也算是跟着父亲身经百战,血不是没流过,伤也不是没受过,穆家的人何时出过懦夫?
穆四不给兄弟俩再说话的机会,拉着旺财一步上前道
“怕死我就不是穆西华的种!你们这样是瞧不起我还是怎的?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咱们不能这样,现在金戈将军正在筹备剿匪事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们可知这东风是什么?”
三人齐摇头,许达性子急,催促穆四别卖关子,抓紧讲重点,结果自然是落得穆四一个白眼。
“金戈少年名将,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打过不少,战绩卓越,深受当今皇帝器重,然今次却奈何不得江都水匪,不就是因为水匪手里有水雷吗?江都军连水匪的人都见不到,纵使金戈有通天本领也施展不出,但反过来想想,如果水匪手中的水雷不管用了,那结果会如何?”
二当家第一个反应过来,恍然道
“那这些人就不能再缩在乌龟壳里了,江都军只要一登岛,这里的乌合之众就翻不出大浪,水雷在哪我知道,也有办法毁了,只是要如何通知江都军前来攻岛?再说即便消息送到,金戈也不一定会信咱们。”
穆四打了个响指,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神秘一笑,旺财顿时了然,在场四人中,也只有他知道王七曾给过穆四一枚玉佩,有了玉佩就不愁金戈不发兵。
“金戈那边不用担心,我可以摆平,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二当家与许达负责毁掉水雷,我和旺财则出岛去给金戈报信,我们一切一安全为主,必要时宁愿放弃也不要冒险。”
其余三人没有异议,于是计划就此定下,二当家从外面叫进来一个一个心腹,一番乔装打扮之后,那心腹带着穆四二人走出地牢,一路七拐八绕,终于到达岸边,寻出隐蔽的小船,穆四与旺财架船趁着夜色离开小岛。
再说许达二人,穆四离开后,二当家算着时间差不多,就带着许达去到存放水雷的地窖,许达跟在弟弟身后装作随从低眉顺眼,也不抬头,二当家在匪窝中很是有一定的威信,随便编了个借口就把看门的两个喽啰支走了。
二人进到地窖,许达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蚀镏水,匀匀洒在成堆的水雷上,蚀镏水是之前二当家把水雷配方默给许达,许达再临时制出的克制药水,成堆的水雷也只用一点点就足以使其失效,这地窖里的水雷,一瓶蚀镏水完全够用。
忙完之后,二人退出地窖,在岛上找个地方躲了起来,东风已有,现在只要穆四能令金戈发兵,就一切万事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