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和两个小尼姑死死盯着她,她们的的武功也绝对不低。茗澜望着还被抵在树上的云裳,意识到自己也不能冒险。
她决定顺手推舟,早点和儿子去吃晚饭。虽然这事儿大概率是替别人背黑锅。
“是,是我下的药,你在府上作威作福这么些年,不少美人姬妾受你折磨,你也算是自食恶果了。我动了一点儿手脚,让你知道知道教训。你要是乖乖的听话,我把那些个药给你,治治你的病,这件事便算了,要是你不听话,那就当一辈子的秃头去吧!”
茗澜恶狠狠开口,柳恨雪好似不甘心,但是左右没有别的办法,她又盯上了一旁被虚尘捂住嘴的云裳。
茗澜想起来那日惨死她怀中的丫头,不想要再重蹈覆辙,立刻补充道:“你要是动了我身边的人,伤一个人,少一袋药,你就少一把头发!”
柳恨雪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头顶,她这一个月,吃光了各种各样的补药,头发还是一把一把的掉,每天就好似在做噩梦一般。
她晃晃悠悠站起来,恨恨的扫了扫茗澜一眼,带着人离开了。
茗澜蹲下来,云裳缩在地上,依旧一脸的惊诧。
“没事了,没事了。”茗澜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我保你是一回事,你要是沉不住气把这事儿说出去,王妃照样要收拾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云裳咽了咽口水,双眼通红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侧王妃不详,被分到这个院子里时一百个不愿意。可侧王妃对她好,死去的云蝶还是她发小,侧王妃买吃的也记得她一份,还赏钗子给她。
她不能不照顾好侧王妃……
云裳定了定神,扶着茗澜,才发现茗澜有些一瘸一拐。
茗澜方才拽柳恨雪时,自己险些栽倒。唉,她这副弱西施般的娇贵躯体……
茗澜听不清云裳的叫喊,她清清楚楚觉得自己那天用的就是荨麻草,绝对不至于让柳恨雪掉头发掉成这样,一定是那个紫衣又往里面加里什么。
而且,茗澜还想到一件事,那个紫衣,也是有名的娼妓,不然没有机会到王府里,有名的娼妓,大多又和天香有关联……
天香,是陆晏开的。
又是那个陆晏!他想方设法的害了王妃,再让王妃刁难自己……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还有那天陆晏所说的,让她取回去的东西,又是什么?
茗澜不知道怎么救王妃的头发,但她只能顺手推舟说能救,要是让柳恨雪知道自己没救了,就她那性子,自己还不直接死在林子里。
茗澜头大得不行。一路转悠,去了皓月阁。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圆月已浮出天际,茗澜还没进到院子里,便闻到一阵又一阵的菜香,内堂点了暖香,她一起去便看见凌北野坐在桌子上,给小容君一勺一勺的喂南瓜羹,他还嫌南瓜羹不够细软,又用勺子戳了好几下。
凌北野暧昧扫她一眼,松开些衣领,今天没打算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