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妨把我方才的话给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带到,以后夫君不会再去后院了。”
“你凭什么替夫君做决定?”诗诗额上沁出细细的汗珠,柔弱的样子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我不相信夫君会这样对我们!”
司雯的眼神带着可怜同情之色,“信不信由你。”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诗诗像是忽的想起什么,“你不是书香门第吗?不是应该最讲究相夫教子吗?为夫君纳妾管理后院不是你们那些书香门第最擅长做的事吗?对,你是骗我的,骗我的!”
司雯轻笑一声,“你以为,我出生书香门第,为何我爹娘会同意我嫁给在他们眼中毫无前途的江湖中人?仅仅是因为恩情吗?”说到这里,司雯眼神看似随意的望向窗外的那颗枝繁叶茂的大树。
“为……什么?”诗诗的声音在颤抖,她觉得她的世界会因为司雯的一句话而彻底崩塌,却也希望这一切只是个骗局。
“因为啊……”司雯拖长了语调,在勾起了藏在树后那人的心思后才缓缓道,“东方曾在我爹娘面前发誓,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妻子,只有我一个女人。”
“那我们呢?那我们算什么?!我不信,我不信!我要找夫君问清楚!对,找夫君,夫君……”诗诗泪如雨下,踉踉跄跄的跑走。
司雯长长的舒了口气,怜悯的看着那道跌跌撞撞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到,才叹了口气转身回屋。
关上门的瞬间,听到一道不同寻常的风声,司雯自嘲的笑笑,她的戏可真是越演越好了,想必向问天应该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了吧?东方没有自宫,还要和她成亲,这对向问天任我行不知道会不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许他们应该高兴的,没有练葵花宝典就证明东方不败还没有相当的武力争夺教主之位。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是司雯却不得不借诗诗来演这出戏,而她的那一番话里最关键的那一点是实话,东方不败不会再踏足后院了,没有她,东方可能还会考虑到会被人怀疑而去后院转转,如今有了她这个上好的挡箭牌,自然是不需要去后院掩盖他的秘密。
说她伪善也好,说她假惺惺也好,司雯真的希望那些女人能安分点,借着她的话尽早为自己做打算,省的落到原著那般下场。不过,对那爱东方爱到极致的女子而言,死在东方的手里恐怕比离开他还要心甘情愿。
在司雯和诗诗谈话的第二天,教中已然一片喜庆之色,处处张灯结彩,一眼望去,总会看到那红艳之色。
这一次,教中流传的消息不再是传言,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东方堂主在五日后将和他带回来了小雯姑娘成亲。不管上位者们是怎样看待这场婚事,至少仆役侍卫是高兴的,因着这一场婚事,他们人人都拿到了双份厚厚的赏钱,一份是教主给的,另一份自然准新郎东方堂主给的。
在众人或喜或忧中,很快便到了东方不败和司雯的大婚之日。
给司雯上妆的是桑三娘,那个爽利又狠毒的日月神教长老。对此,司雯只是挑眉,很淡定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桑三娘本身就是个姿色上乘的女子,但在看到司雯面纱之下的容貌时,心中仍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司雯不是那种靠容貌就能令人惊艳的女子,但上乘的面容,配上那双宛如夜色中最明亮的星光的眸子,让人见而忘俗。
“小雯姑娘,不,应该是东方夫人,难怪东方堂主一直对我们遮掩,别说是外面那群臭男人,就连我都快被你迷住了。”
司雯微微一笑,俏皮的眨眨眼,“三娘这不是还没有被迷住吗?”
桑三娘怔了怔,忽的笑出声,“果然是块宝!东方堂主当真有福气。”
司雯笑而不语,在梳妆台前坐下,静静的等着桑三娘给她梳妆。
柔顺的发丝被挽起,炭笔在双眉上来回的描绘,红润的胭脂在脸上晕开……桑三娘虽然是魔教长老,但对于这些并不陌生,末了,对着僵硬着身子的司雯感叹道,“女人一生就这么一次,紧张在所难免。”忽的,话题一转,“你对诗诗的话我听人说了,虽然诗诗她们几个对东方都不错,但我更喜欢你。有些话说出来或许难听,可我还是要说,男人的承诺不可全信,抓住他的心,才能让他的承诺可靠,懂了吗?”
说罢,桑三娘仔细的为司雯戴上了凤冠,盖上了盖头,没有给司雯丝毫回话的机会。而司雯也不想回答桑三娘的话,她和东方不败的这场婚事本来就是建立在隐晦的交易之上,她不可能留恋,东方也不可能有真心,所以哪怕知道桑三娘是好意,她也没办法回答,也许这句话可以留到她真正嫁人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直到最后才知道原来这周我有榜单QAQ,泪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