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巴图发出一声朗笑,琥珀色的鹰眸里蓦然多了一份宠溺。
她真的好美,美得让他的呼吸都跟着颤抖。
眼见着苏九和北漠王眉来眼去地谈天说地,温衍的俊脸黑了一半,立即走过去坐在了苏九的左手边,彻底阻隔了木扎巴图贪婪的视线。
“北漠王好久不见,不知你胸口的伤好了没有?”眯细了狐狸眼,温衍侧头睨着明显不悦的木扎巴图,阴阳怪气地扯唇讥讽道。
“那一枪本侯爷差一点点就要了你的命,可惜啊,实在是太可惜了,关键时刻,你被你的手下救走了!”
他可以容忍裴元诤和他争宠,但这个想横插一杠子的北漠王,没门!
裴元诤清雅的眼眸沉了沉,不动声色地坐到了苏九的右手边,举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好像事不关己地自斟自饮着。
温衍的话令木扎巴图的身上立刻沁出一股冰冷的杀气,琥珀色的鹰眸流转成了深褐色。
“多谢定远侯手下留情,才让本王有命来到琉璃国的皇都,见到如此美丽的九公主!”
木扎巴图的话语和眼神都很狂傲,且一点也不掩饰他对苏九浓重的兴趣。
“公主再美丽,也不是北漠王你的!”温衍挑衅地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如一朵嗜血的罂粟花,大手很自然地抓着苏九的一只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里揉捏着。
“本侯爷呢,是九公主的二驸马,旁边那个不说话的是当今的宰相裴元诤,亦是九公主的大驸马,不然我们两个怎么会坐在九公主的身边呢?”
温衍的意思很明确,明确告诫北漠王不要动不该动的心思,要他哪凉快哪边待着去。
她竟然有两个驸马?
木扎巴图的浓眉深深皱起,心有不甘却在这种场合发作不得。
苏九则是一脸尴尬地被裴元诤一左一右地夹在中间,不知说什么好。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温衍这话说得颇有裴元诤的语气了。
这时候,裴元诤径自放下手中的酒杯,把手横过去,很自然地抓住苏九的另一只小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把玩着,垂着眼睑,语气淡淡开口道。
“北漠王,幸会了,本相是九公主的大驸马。”
这话说得……
苏九一左一右两只小手像玩具一样被两个男人分别抓在手里,两人的口气还志同道合的阴阳怪气,这是闹哪样?
平时不是很喜欢窝里反吗,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很有默契地结成同盟一致对外了?还说你们背着我没一腿,打死我都不信!
苏九嗤之以鼻,用力将两只可怜的小手从两个阴阳怪气的男人手里抽回,使劲把碍事的温衍推开了些,饶有兴致地看着木扎巴图肩上的那只黑鹰。
“木大哥,你可以把它借我玩几天吗?”
苏九晶亮的杏眼里充满了热切的请求,顿时让心情抑郁的木扎巴图亮了眉眼,再次朗笑出声。
“自然可以,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