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也沾染了血迹,掉落在身体旁边的手机上,也是血迹斑斑。
季初抿抿唇,走过去,先探了探他的鼻息,似有若无,已经微乎其微了。
现在这情况有点不太好,虽然万幸的是人没死透,但是也和死透了没什么区别。
他的腰部和大臂有很明显的两道巨大的刀伤,按照现在这地上流的血,他能活着确实很难。
季初定了定心神,迅速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当地医院,谁知道她的手机屏幕被一只手挡住了。
林南迟醒了。
许是忽然传来的光亮刺到了他的眼睛,他猜到了她想打医院电话,勉强抬手阻止了她的行为。
然后又指了指一个方向。
季初拧着眉,看过去,他指的方向是门口的一个柜子。
季初起身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急救用具。
季初将这些东西都给搬出来仔细辨认之后,先将林南迟一把从地上抱起,放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这等诡异的状态,一米六几的姑娘一瞬间将一米八几的男子抱起来,若是被别人看见一定会诧异万分。
季初先将他的上衣扒拉光了,许是伤口粘粘着衣料,时间也长了些,扯动的时候毫不温柔,林南迟痛得直皱着眉,却不出话。
季初直接简单粗暴替他处理伤口,酒精消毒后,随便撒上伤药,然后拿起纱布就开始包扎。
林南迟确实是痛醒的,他觉得挨上两刀都没有现在来得痛。
这个女人不知道什么是温柔吗?
季初成功将他上半身都包扎好后,还懒洋洋地在最末尾打了个蝴蝶结。
季初当然知道林南迟是醒着的,懒洋洋地开口:“你这伤口虽然长,但是并不深,这里的血怎么会这么多?”
之前以为这些血是他流的,但是替他消毒伤口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伤口虽然长,但是都不深,不至于那么危在旦夕。
那么现在客厅这么大量的血迹就很微妙了。
林南迟皱着眉,却是勉强开口道:“把我……扶到……房间。”
季初……
这回答的是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季初刚想继续问,却发现林南迟的状态确实不对劲。
这样的伤口对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对于林南迟来,应该也没这么严重。
现在都包扎好了,应该会更正常一点,但是他脸色依旧惨白,甚至呼吸依旧微弱。
季初又蹙着眉,这是什么个情况?
林南迟见她还没有动静,只能强忍着道:“这里……脏!”
季初……
忽然就明白了。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因为和刺杀的人搏斗,别饶血溅到了他,然后他竟然洁癖症犯了?
刺杀的人也逃跑了,然后他人也倒了?
然后长时间处在脏乱的环境里,他就越来越危在旦夕了?
季初嘴角一抽,这种洁癖的人,果然是令她大开眼界。
等季初将他扶到楼上房间之后,他要求坐在沙发上,季初忍不住翻白眼,洁癖的人最讨厌了。
林南迟脸色渐渐缓和了些:“能帮我拿套干净的衣服吗?”
季初……
合着把她喊过来是当保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