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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许都的大道上,远处同时有一辆马车行驶而来。
从冀州到兖州,一共花了七、八天的时间。
但这不包括路上的食宿等问题,曹德、甄宓、孙平这三个人就像是赶路的父子父女,一路上与颠簸为伴,就这样来到了兖州。
“大小姐你不回去哩,老爷知道你离开一定很担心哩……”
马车上,孙平用赶马鞭一边驱使着面前的驽马,一片不时还啰里啰嗦往马车里对话。
车内,甄宓正与曹德坐在一起,比起曹德面容憔悴一言不发相比,甄宓这般的千金之躯,经历了一路的颠簸,倒也没什么疲惫的样子,甚至jing致的笑脸蛋还红扑扑的,似乎很有神采。
“哼,我爹才不管我呢,他整天就知道拉拢一些士族子弟,跟袁伯父赚钱发财…………倒是现在!我这次一定要问问那个君侯!哼,为什么要骗我装疯!!”
嘟着个小嘴,甄宓虽然看似在抱怨,但脸上满是可爱的笑容,似乎正期盼着什么一样。
一路上,因为在冀州要躲避袁绍的兵马,故此这段路程大部分都没有走官路,倒是真正进入兖州境内,众人才松了一口气来,也走上了官道更是不那么颠簸。
孙平就这么驾着车,一边听着甄宓的话,自己也满是憧憬,“那太好哩,我们到了君侯的地盘哩,我孙平应该能得到上战场的机会哩。”
自从抚养孙平的老孙头去世之后,孙平就发誓想要出人头地,虽然孙平很天真很善良,但前者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有所作为。
便是这一刻。甄宓不禁掩嘴轻笑,而此刻马车内的曹德,也是听到前者的话后,这些天来,第一次脸上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要出人头地?何止这么简单……”曹德的脸se很是惨白。但这些天也有了几分起se。看起来这两年来也并没有过得太好,使得这段路程就连话也很少说。
“咦?曹老太公说话哩,老太公哩……我不是很清楚哩,为什么很多人都管曹信将军叫君侯哩……君侯是什么大官哩?”
孙平的话音刚落。一边的甄宓也同样露出好奇的神se,在她的心里,虽然很早就涉及家族的产业,但毕竟对于这些个朝中的称号,甚至是曹信的真正身份其实也不是很清楚。
甄宓更不知道曹信在兖州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老太公?君侯到底在兖州是怎样的人?”甄宓此刻也无不好奇的追问道。
眉头略微的松动了一下。曹德干瘦的脸略微有了几分生气,说道:“君侯……就是淮南侯之意,自古代君王以来,爵位如高渐低,王、公、侯、伯、子、男……但凡有侯爵以上者,便称为君侯,淮南侯是我儿的封地爵位……但说起来……我而曹信到今ri地步……岂是这么容易的……其中的苦,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对不起我儿。”
似乎曹德并未有执意将曹信的状况说完。而是说着突然惆怅起来,似乎这两年里确实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挠了挠头,一边驾着车,孙平越听越是糊涂,不过车内的甄宓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倩影微微沉默,但半晌似乎还是有些好奇。
“那……现在君侯他在许都这里……是什么地位?”甄宓如此小声询问着曹德。
曹德的表情此刻没有任何变化,兀自叹了一口气,“镇北将军、兼任羽林中郎将、领陈留太守……淮南侯……”
短短几句话。说的很淡然。
但听得前面驾车的孙平却是连番颤抖了几下,就连此时的甄宓也似是没有想到一般。不过这两个人在邺城的时候还真没有注意,因为当时的曹信虽然被大家叫做君侯,但其他的甄宓她们还真没有太注意过。
此刻,倒是没想到曹信在许都有这么多长长的称谓,在甄宓的印象里……
也只有袁绍出门的时候,才会带上一连串……乱七八糟的称号,当时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咦?好像刚路过了陈留郡境内哩……前面就是陈留、许都的交界,颍山附近了哩……”
便是这一刻,马车走了许久许久,正好来到了颍山角落……
但是……
“哇……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呐!!”
万人空巷!!!
用这个词语似乎再恰当不过了。
虽然此刻是许都城外的三十里,而且还是城外的荒野,但此时不知道是怎么了,不远处突然大批的百姓和军队络绎不绝的向着远处的颍山山坡走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透过马车的车帘,曹德此时也注意到了这些个莫名的人群,似乎这些百姓的方向都是从许都而来,并且从远到近看上去,一排排望眼yu穿的人流,似乎多到了几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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