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密封工作也做的挺好,只要关了门,就是个密室。
等阿文三人都进来后,我仔细锁好了门。
昏黄的灯光下,李海山的尸体,无比安静的躺在木板床上。法医已经做过尸检,也给死者整理过仪容,身体上看不出太多的东西。
我盯着李海山的脸,怔了怔,这家伙我居然认识,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到底什么时候接触过。
“阿文,这小子,我好像真的认识!”我转头看向阿文。
从出生到上学,我和阿文、老洋就整天厮混在一切,我如果认识,这小子没道理不认识。
“怎么,真想不来了,我跟你提个醒,新中国第一个太监!”
“啥,是他?”我瞪大了眼睛,居然是这小子。
经阿文这么一提醒,我立刻想了起来。这小子就是当年我和阿文、老洋在小镇的中学扬名立万的一块垫脚石。
那是我们上初二的时候,我和阿文一个班,老洋在另外一个班。
一天放学后,两个校外的痞子,带着十来个初三的小混混,堵在路上收保护费。
老洋和别人一样,交了十块,准备离开。可那群痞子混混,知道他家开羊肉汤馆,有点小钱,又见他胖墩墩的,觉得好欺负,非要他交三十块。
比起我们俩,老洋确实有些老实,但这家伙认死理,属于那种把南墙撞了个窟窿,还低着头往前冲的主。
他觉得人家交十块,凭啥他要交三十?于是,脑袋一梗,死活不愿意多交。
痞子混混们当时就恼了,把他围着中间拳打脚踢,老洋就抱着脑袋撅着屁股一声不吭的挨揍。
刚打没几下,我和阿文就从学校走了出来。
看到这情景,阿文闷声不吭地从一旁的修车铺旁,掂了一块板砖,藏在身后,笑眯眯地走了上去。
那时候,我们仨个子还没有长起来,比那混混矮了大半头,阿文笑嘻嘻地主动拿出十块钱,递给领头的黄毛痞子。
黄毛一看阿文这么上道,很是高兴,乐呵呵地接过了钱,还伸手拍了拍阿文的肩膀,以兹鼓励,大有把他收为麾下做小弟的意思。
冷不防,阿文抬起他那只穿了尖头足球鞋的脚,照着黄毛的裤裆,就狠狠踢了一脚。
黄毛当时叫的那个惨啊,捂着裤裆痛苦地弯下了腰。身后小混混们,还没有反应过来,阿文背在后面的手,抡直了照着面前小黄毛黄乎乎的脑袋,就是一板砖,当场给他开了瓢。
与黄毛同来的那个脑袋贼大的痞子,当时就急了,上来就要踹阿文。这时候,我闪身冲上前去,一把扯开阿文,抬手接住大脑袋的腿,上前一拳就崩掉了他两颗门牙。
随手丢掉大脑袋,我放开拳脚,冲入那一群初三的小混混之间,大开杀戒,打的他们哭爹喊娘。
阿文则拉起老洋,递给他一块板砖,二人在我后面跟着,凡是见到摔倒在地的,上去就补一板砖。
最后,我们仨硬是追着十五六个比我们大的痞子混混,打了几里路。
这场架,最后取得的战果,那是相当彪炳!领头的黄毛和大脑袋,以及五个初三的学生混混,齐齐脑震荡,脑袋包的像个粽子,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星期。
最惨的是黄毛,拜阿文那招断子绝孙脚所赐,差点成了新中国第一个太监!
那一群货啥时康复的,我们不知道,不过,从此我们仨一战成名,在镇上横着走,都没人敢挑刺!
那个悲剧的小黄毛,就是如今无比安静的躺在这里的李海山同志。
我心中一阵感慨,上回见面,这哥们差点成了永垂,这回倒好,干脆躺着打算不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