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放心不下,老头道:“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锋尚识时务的拉着任萧,三人只好暂时先离开。老妪也不去追任萧他们,而是看着老头道:“你又一次坏了我的好事,我们之间的恩怨越来越深了。”
“一百多年了,你还是一点没有变,对生命的追求已经让你丧失了人性,多少人葬送在了你的手里。”老头回忆起往事愤恨的说道。
女子的头发突然立了起来,仿佛孔雀开屏一般。“你现在的样子,跟魔头没有两样!”老头握住的拐杖长出了许多藤蔓,四处蔓延。很快白色的头发和褐色的藤蔓便互相缠绕在一起。
“收手吧!我们活的时间够久了,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周围的环境已经完全被这两人的头发和藤蔓覆盖。
“那你为什么不去死呢?”老妪反驳道。老头道:“你这个害人精不死,我怎么能死,我要是先走了,就没人能制的了你。”
“我看,你也是怕死吧!”老妪甩断自己的头发,向老头冲了过来,“樊葭,你我早已没了夫妻情分,为何还有处处与我作对?”
樊葭扯断藤蔓道:“廖储邪,如果你能早日回头,我们也不至于夫妻反目。”
廖储邪一掌拍向了樊葭,身上的丝纱若隐若现,艰难的掩盖身体的重要部位。樊葭不甘示弱也一掌迎了上去。“你要想一直活下去也并非不可以,像我一样依靠植物的精华不也能够延年益寿吗?”
“你说这不是废话吗?让我变成和你一样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还不如让我去死。”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爱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的容颜!这么多年你也折腾够了,天胜为了你已经沦落成人人厌恶的土匪强盗,他此时也自身难保,你还要这样无休止的闹下去吗?”
两人的掌力相当,拼了个旗鼓相当。廖储邪一收掌,抬起玉腿踢了过去,樊葭用拐杖挡住。很快一股寒气便逼得樊葭不得不扔掉手里的拐杖。“这么多年不见,你也修炼到了‘外力’!”樊葭眉头微皱。
廖储邪道:“我有我自己的追求,不需要旁人指手画脚,即使是我的丈夫也不行。”说完双手一撑地,周围的藤蔓和头发都被冰块覆盖,简直和白夜中龙井的招数一模一样。
樊葭朝四周看了看,道:“看来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廖储邪仰天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凭借内力支撑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呀!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翻手便可遮天的樊葭了!”
“你也早已经不是那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廖储邪,欲望完全侵蚀了你。”樊葭目不转睛的盯着廖储邪,等待她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廖储邪举起右手,一个冰锥出现在手中,道:“物非人非,就让你也消失吧!”手里的冰锥向樊葭刺了过去。
“机会来了!”廖储邪在扔出冰锥的那一刹那,闭上了眼睛,就在眨眼的瞬间,樊葭就已经移动到了她的身后,“枯藤绞杀!”
两条手腕粗的枯藤快速把廖储邪缠了起来。“老太婆,我们的时代造就过去了,你我也该化作尘埃了。”说完两根枯藤开始用力缠绕廖储邪。
“混蛋,你竟然一直记着我的弱点!”廖储邪很是不甘心。樊葭双手合十,又有两条枯藤缠住了廖储邪,“你对自己的攻击太过于自信,每一次出手都觉得可以结束战斗,所以攻击的那一瞬间就是你的弱点,这个我很久之前就提醒过你吧!”
廖储邪的嘴角上扬,道:“你确实对我说过,你还说我肯定会死在这个弱点上,今天正好证明你......”突然,一根冰刺刺穿了樊葭的胸口,鲜血滴在了脚下的藤蔓上。“今天正好证明你错了!”
樊葭目瞪口呆的看着胸口的冰刺,嘴里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廖储邪道:“你的弱点就是自认为非常了解我,这个我也对你说过,看来你没有听我的话!”
渐渐的,樊葭的瞳孔放大,没有了光彩,脑袋也耷拉下来,当场气绝身亡。廖储邪走过去用手闭上他的眼睛,自己的眼角也泛出一点不起眼的泪花,道:“老头子,我们从相爱到想杀,之间只有三年的时间,但是这三年却是我最快乐的三年,刚才你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真的好像再躺在你怀里,听你讲故事,这么多年,我真的好孤独。”
说完,靠在了樊葭的尸体上。一个妙龄少女就这样靠在一个老头尸体上,画风十分的不和谐。不一会儿,周围的藤蔓和头发,被一阵风吹过,消失的无影无踪,破损的房屋重新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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