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绝不会向你们赔礼道歉,我踩了他的诗,最多写一首赔偿给他便是,就算你们把小道拉去府衙,见了县老爷,小道也只会说是你们自己不要赔偿,跟我可毫无关系。”
这番话说得一干人等,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你……你……强词夺理!”
锦袍男子气急,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词。
“罢了罢了!诸位兄台不要再吵了。”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那位贺公子才总算是从楼上下来。
一身淡蓝色长衫,容貌俊逸,二十上下模样,手持折扇,自酒楼大门悠闲迈出,露面做出了劝解。
众人一见贺大才子,一股仰慕之情顿时浮现,包括围观的不少路人,也是贺公子贺公子的嚷着。
贺怀良挥手示意,现场才逐渐的安静下来。
“惭愧!惭愧!本是区区小事,怎么给闹成这般模样?道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贺某给你添麻烦了!”
贺怀良面带歉意,朝着他拱手行了一礼。
“贺公子真是为人爽朗啊!不拘小节。”
“就是就是!又有才,性格又好,将来必成大器呀!”
路人之中不乏有人小声嘀咕,大加赞赏。
“不敢当!是小道失礼了。”
既然对方来了这么一出,王晏自然也不愿意再继续僵持下去,故而也是回了一礼,同时将手中的诗交还给了他。
“贺某平生酷爱以诗会友,适才听闻,道长也会写诗,心下欢喜,若是道长不弃,还望指教贺某一二啊!”
贺怀良看也不看,随手便将宣纸扔给了一旁的书僮,笑意盈盈的说道。
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听到自己质疑他的诗作,显然是忍耐不住了,不过这样也好,当面化解,也省得以后麻烦。
“贺公子言重了!小道的诗,怎能与贺公子相提并论,无非一时气话而已,还望公子不要见怪才好。”
王晏本是客套两句,可没想到这话听在他人的耳中,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方才不是挺有能耐的么?怎么现在见了贺公子,却变得如此畏手畏脚起来了!哈哈哈哈……”
“我就说嘛!这山野之人哪能跟贺公子相比,无非说说大话而已,如今被咱们公子的才气所震慑住,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几名儒生一边揶揄着王晏,一边相互大笑。
“不可无理!”
他一身轻喝,那几人顿时不再多言。
“道长太过谦虚了,适才所言,铿锵有力,可不像是玩笑话,既有诗作,那么无论好坏,何不写下来交流一番,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取长补短嘛!”
贺怀安此言方毕,一旁的青袍儒生也趁机发话。
“贺公子说的在理,你要是真有本事能写得出来,我等愿意为之前的无理向你赔罪,若是写不出,或是写出的诗不能令我等满意,哼哼!贺公子大人大量不予追究,我等可没那么好说话。”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王晏也已然心知对方的意图。
今日这诗,自己如果写出来了还好,若是写不出来,两者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届时姓贺的不仅可以趁机再收获一波人气,同时也能让自己在众人的面前丢尽脸面,出一出胸中的怨气,堪称是一举两得。
“既然贺公子强烈要求,那小道也就只好献丑了,若是写的不好,还望各位见谅。”
事已至此,王晏也是别无他法。
早有侍从会意,从酒楼内搬出了一张桌子,摆好了笔墨纸砚。
之所以如此,就是要让他当着众人的面着写。
王晏也不客气,脑海当中早有一首绝句浮现,面带笑容,迈步上前,右手持笔挥毫,一蹴而就。
贺怀良以及数名儒生围观在侧,王晏写完一句,之前那名锦袍男子,便情不自禁的念出一句。
吾家洗砚池头树,个个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流清气满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