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她那个古怪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月歌是个有眼力见的姑娘,有时看起来傻乎乎的,其实她心如明镜,只是她不愿把人看的过于复杂罢了。阿恒你大可不必把她想的太坏,因为她想要追求的只是简单快乐的生活。”
“新婚那晚,我初见她时,一举一动在我看来都十分古怪。她...”钟离恒一时间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她...呵,她真是太普通了,普通到没有丞相千金的架子,没有大家闺秀的脾性,普通的就像街市上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姑娘,不得不令我心生怀疑。”
“所以...究竟是谁真的想要把她从王府赶出去呢?”
钟离恒坦言道:“从一开始我就对她产生了极其的不信任,以至于在丢失记忆之后,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
“于是和栩就利用了这一点,将整件事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月歌的罪状。”
两人的对话,还是被赶回来的和栩不小心听见了,他跪在钟离恒面前,头也磕在地上一直没有抬起来,“王爷...属下...没想利用您。”
“理由!?”
和栩平静如水,好像早已准备好面对这一天的到来,“和栩不愿王爷娶一个不爱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来自敌国,她待在王府一天,就随时可能威胁到王爷的安危,王爷想要赶走的人,和栩定要替他实现,徐姑失败了,和栩不能失败。苏小姐才是真心待王爷的人。”
后安执小扇直指低头认罪的和栩,严厉斥责着他的妄意,“糊涂!苏小姐糊涂,和栩你更糊涂。”
“请王爷公子明察,这一切与苏小姐无半点关系,是和栩一人所为。”
“尚且不说是否与苏小姐有关,王爷赶月歌也只是想借一个普通的借口,你替王爷赶月歌却是扣以细作之名置她于死地。你有何颜面面对百般信你的王爷?”
“属下知罪,属下该死,请王爷惩罚属下。”
“自行去家法室领五十大板...待本王思虑清楚,再另行惩罚。”
和栩向他隐瞒真相,的确有罪,可罪魁祸首难道不是自己么?
“遵命!”和栩向钟离恒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才躬身退去。
后安手肘碰了碰失神的钟离恒,“阿恒,你对苏倩怡,是怎么看的?”
“什么怎么看的?”
“这么多年了,她始终如一的爱着你,就连和栩都认为,苏倩怡是最适合待在你身边的人,你呢?会娶她吗?”
钟离恒看了看后安,坦白直言,“我对苏倩怡...从没有过男女之情,我清楚的告知过她。不怕后安你笑话,我从没喜欢的任何人,更不知男女之情是什么样的感觉,你呢?你知道吗?”
后安更是低头含蓄一笑,“与你一般的我又怎会知道,也许,到真正动心的那一天,自然会明白的。”
“我不会娶苏倩怡的,她是个好姑娘,应该拥有更好的人。”
后安饶有深意的看向了钟离恒,“那月歌呢?”
也许是觉得自己问的不够明白,钟离恒才迟迟没有给他答案,后安再次补充道:“月歌也是个好姑娘,她是否该拥有更好的人?”
钟离恒不自觉坐直了身子,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后安起身,解开了药盖子闻了闻,“嗯,药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