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颗右一颗地稀稀拉拉的,,所以,成不了风景名胜之地,也因此,平日里来此游玩的人甚少。
无人可知,这不起眼的山峰下面,是一处绵延数里路的长形洞穴。
地下水流天然冲刷出的这长形洞穴高约二十尺,宽约六尺,沿着洞穴一直往里走,到了最里端,便是一处树林稀疏的露天山谷。
因这唯一的进出口便是那处地下洞穴,因此这山谷便是一处与世隔绝的所在。
山谷中有许多依着山脚而建的各种建筑,或大或小,若高若矮。
这一日清晨,山谷中其中一间低矮的小房子里传来了交谈声:
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低低说道:“师傅,咱们可能再也出不去了,咱们的余生只怕就只能在玉湖镇、明月镇、玉石镇、石下镇这几处游荡了。”
一个声音略显苍老,听起来约摸五十来岁的声音说道:“我已经老朽了,出不出去倒也无关紧要,你这么年轻,被困在这么几个都是与世隔绝的地方,太过可惜。”
“可是,我跟着师傅也学了不少医学知识,这也算是意外收获了,毕竟,我以前就只是一个乡间的小大夫。”
“虽然你之前只是乡间大夫,但在老朽看来,你天姿颇高,是个学医的料。若是咱们能出得去,咱们或许还能成为……”
这苍老的声音戛然而止。
“成为什么?”年轻人见老者的声音突然停止,疑惑问道。
“……师徒……”老者的声音犹豫了片刻后方才说道。
“现在我不就是您的徒弟么?”年轻人又疑惑问道。
“现在也是。”
“那刚才师傅您什么意思?”
“为师的意思是,若能出得去,咱们就是更为紧密的师徒关系了。”
“对了师傅,我昨天给这儿的一个人看病,又发现了一个人身上戴着的青铜牌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这是我第五次在不同的人身上发现青铜牌了,这些人是干嘛的?”年轻人道。
“这些人……难说。”老者的声音响起,继续声音突然转低,“你以后看到他们身戴青铜牌,要装着不露声色。”
“为何?”
“你听我的就是了。”
“嗯,我听师傅的。”年轻人的声音道。
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人站在门口,道:“孔大夫,于大夫,走,今日你们要去个地方。”
此时因门被打开,门外的光线照射进门内,便可看到房间里坐着的一老一少的面孔。
老者发须半白,长相清瘦,目光炯炯有神。年轻人面孔方正,长相清雅,眼神内敛。
被门外之人叫孔大夫的便是房内的老者,孔仲达。
被门外之人叫于大夫的便是房内的年轻人,于其书。
这些日子这一老一少常常一同进退给几处山间里的这些身戴青铜牌的人看病,不知不觉成了莫逆之交。
眼下两人聊着聊着门被打开,开门的人说要带他们去个地方,被称为于大夫的年轻人问:“去哪?”
开门的人道:“休要多问,你们只需要知道自己是去给人看病的就行了。”
“那,我们总可以知道我们要看的人患了什么病吧?”年轻人道。
“哮喘。”刚才开门的人站在门边,不耐烦地答道。
“哮喘?”年轻人不自觉地应了声。
“你们少说话,快走。”这时门外传来了另一个声音,听着更不耐烦。
年轻的于大夫于是和年长的孔大夫一起出了这低矮的房门。
像以往一样,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地点什么身份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