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不尽,血迷血晕,恶血奔心,胎死腹中,胎衣不下。比如滑石,其味甘寒,治身热浅辟。比如矾石,主恶疮,且痛。再比如紫石英,味甘温,可治女子风寒于宫,绝孕十年无子。”
陆世康道:“听孔大夫背医书,甚是受教。不只孔大夫可还为他人背过医书?”
青枝一愣,“不曾......”
陆世康道:“所以本公子是唯一一个?”
“这可代表不了什么。”她道。
“是代表不了什么,无非说明孔大夫没有和其他人有如此亲密的闲聊而已……”
“就是背书而已,哪里亲密了?”
“不亲密?”他停止了凿岩,突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这样就亲密了。”
青枝发现,现在和他的亲密接触似是已经成了常态。
但是,她却不知该如何改变这种处境。
再一想晚上睡觉时又是和他紧挨着,如何能保持距离?
......
第二日,又是一天辛苦的训练。这天的训练是上午练剑,中午攀岩,下午一部分人习马术,另一部分人跑步。
青枝和陆世康是跑步的那部分人。
到了傍晚,晚餐后。
青枝在回去路上对陆世康低声道:“等会我要出去擦门了……”
陆世康看着她,有些不解。
“你不要忘记了,我是一个古怪的洁癖的小书童……”
陆世康立刻知道了她的用意。
在旁人面前扮演古怪的小书童是假,为了接近那个随时可能会来的神秘人物是真。
要不然,两人天天去那儿徘徊,一定会引起怀疑。
于是他提高声音道:“青孔,既然你实在看不惯这儿的房门上有污迹,那本公子只好陪你出来擦门了。”
黄茂和管笑此时正和他们走在一起,黄茂惊讶道:“什么,青书童,你要把这儿的门都擦一擦?”
黄茂心道,这小书童,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
青枝点头道:“对,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么多的门都无人擦拭。”
管笑道:“小书童,你以前在鲁公子宅里一定是最爱干净的。”
青枝道:“以前鲁府里有专门清扫的,我只需擦书就可以了,鲁公子的书,是全天下最干净的书……”
这时前前后后的那些人都听到了青枝和黄茂管笑的对话,都在相互悄悄议论着新来的鲁公子的小书童果真洁癖到了古怪的地步。
回到住宿处,青枝便从房里拿了只巾子,又在门前从众人用来洗衣的众多木桶里提了其中一只木桶,去槽边装满了水,就和陆世康一起出发了。
想到距离月圆之日还有好几天,她决定先从西边擦起,这样一来,过几日擦到东边那些房子时,便更有可能遇到那神秘人物。
在她擦门的时候,陆世康就站在近处悠哉悠哉地漫步。
刚擦到第五扇门,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她扭头一看,是两个黑色劲装的人。
那两人远远就道:“你在干嘛?”
青枝道:“小哥儿,我是看门实在太脏,就想拿东西擦擦。”
其中一人看着她问道:“你新来的是吧?”
她道:“是。”
那两个穿劲装的人便离开了。
因为他们刚来的第二日,他们就听说了新来的四个人里,有个小书童是个古怪的人。
这样的人,不管做出什么事,似乎都在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