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儿子啊。而且他现在不是也变好了吗,这短时间以来,您可有听到他的半点不好?”王夫人不乐意了,直接流着泪哭诉了起来。
“哼,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孙绍祖那种烂人,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贾政说完,就把头歪到另一边,不再看王夫人那副嘴脸。
“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只见王夫人还要再说,就听贾母冷冷地呵斥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今儿个是家宴,一会儿派人去将宝玉寻来。他在外当差,好几日没见着了。
等他回来,让他和环哥儿好好喝两杯,他们两兄弟再怎么不和,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还能绕过去了不成?”
贾母发话,其他人也不再言语,该喝茶的喝茶,该发呆的发呆,也不去触这个眉头。
不过,今日水溶上门给迎春提亲,尽管最后水溶临时赔罪离去,可贾母的心情也被这事儿给弄烦了。
她看向贾赦,沉声道:“赦哥儿,孙家提亲这事儿,你怎么看?”
贾赦哪里知道怎么看,他无所谓地说道:“虽然孙绍祖那厮人品不好,可也是入了北静王的眼,虽然最后北静王临时取消了说媒,但儿子还是看得明白的,北静王想和咱们贾家更加亲近。
这次虽然不成,但以后啊,迎春这丫头的婚事,恐怕还要落在北静王那边。
要知道,北静王掌管着九边重兵,手底下的势必人才济济,母亲信不信,最迟几个月,北静王还会旧事重提?”
听得这话,贾母也沉思片刻,贾赦思考的是北静王的态度,而她思考的却是贾环的态度,她沉声道:“你们不觉得今日环哥儿这孩子来得太巧了吗?”
众人起初还不觉得,听贾母这一说起,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不多时,就听王夫人智商上线地说道:“老太太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没人告诉环哥儿,今日北静王上门和孙家提亲一事,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且,等他过来之后,那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更是笃定了北静王会临时反悔一样!”
贾母点点头,算是表示赞同,她轻声说道:“环哥儿这孩子,以前还比较心思单纯,但如今,老婆子也看他不透了。
他这几年的变化,老婆子都看在眼里,不管是那个方面,都做得极其出色。
他虽然因为要给敬哥儿守孝,可皇帝亲下圣旨,等他守孝结束,便把他调回去翰林院入职。
若是没点本事,这般年龄,恐怕三年后早就被遗忘了。
哎!”
贾母叹了一口气,紧接着继续说道:“你们啊,恐怕难以想象环哥儿身上拥有着多大的能量啊。
以后都捧着些,说不定咱们荣国府今后还要仰仗环哥儿呢!”
这些年贾环的变化,让贾母越发心惊,从一开始的‘任你孙猴子再怎么神通广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再到慢慢脱离掌控,让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拉拢,打压。
但是到最后所有一切手段都没用了,形成分庭抗礼的局面。
在到现在,她也想清楚了,既然掌控不住,那就捧这点,反正只要他还是宁国府的爵爷,还是贾家的族长,只要贾家出了事儿,他必然不能不管。
至于金银钱财之类的,再眼馋,也没这个正当的名目,索性就随他去了。
对面,王夫人见贾母改变了对贾环的态度,心里吃了一惊,正想着怎么让贾母改变主意之时,就见贾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祝福道:“老二家的,你以后也要注意你的言辞了,不管怎么说,你是他的长辈,他就算再看不惯你,只要你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任他也拿你没办法!”
“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