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抱在怀中,又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轻轻包裹住孩子,这才准备朝外面走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典狱长当即不干了,不由出言制止道:“贾爵爷这么做,不合适吧?”
然而,话音未落,只见贾环微笑着走到他的面前,随后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合适?”
“这孩子是钦犯花袭人的孩子,在皇上未发话之前,任何人都不能将其带走!”典狱长目光迎向贾环,硬生生地回答道。
“啪啪!”
突然之间,只感觉两道影子闪过,典狱长就感觉自己的脸已经肿了起来。
“你竟敢...”
快速反应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典狱长当即有些气急败坏,就准备动手。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贾环手里,突然出现一块玉佩,上书四字——如朕亲临!
“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压下心里的愤怒,典狱长看清楚玉佩上的字之后,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如果说他不认识这块玉佩,也没什么,可上面的四个字,却是让他不得不立刻行礼。
要不然,一个大不敬的罪名落下来,倒霉的可不就只是他一个了!
“圣躬安,平身!”
贾环将玉佩拿在手上,代替太上皇让他起身,这都是必要的流程。
典狱长和一众狱卒起身后,就听他冷冷地说道:“贾爵爷难不成想用这块玉佩,就要强行将那个孩子和王氏一起带走不成?”
闻言,贾环微微一笑,随后开口道:“这孩子就在宁国府,若是皇上认为这孩子该死,本爵自会将其送来。
本爵打你,是为了你好。
你想想,现在这里的环境这么差,又没有能够照顾这孩子的,恐怕最多三天,这孩子就会死在这里。
到那时,我贾家就会把这件事儿算在你头上,你不过区区一个典狱长,有这个能耐接下我贾家的怒火吗?
但是,若让人把这孩子送到宁国府,只要皇上开了金口,贾家自然不敢违拗。
至于二太太是否毒杀花袭人一事,还有待考证!”
守诚见贾环已经镇住了典狱长,随即朝着贾环行了一礼,便抱着孩子快速走了出去。
守诚刚走,冯紫英就走了进来,他刚刚一听贾环那话,就知道若是再不出现,恐怕典狱长这个废物就真的会被贾环牵着鼻子走了。
“贾爵爷好大的威风啊,人证物证俱在,都敢说什么有待考证?难不成在贾爵爷眼中,五城兵马司的人会撒谎不成?”
贾环并未回头,因为冯紫英的声音已经被他记住了。
他笑了笑,然后走到袭人尸体边上,指着手腕上的淤青,问道:“能否解释一下,这样的淤青是何人所为?
以本爵的观察,这是一双男人的手留下的手印,若是本爵没有看错的话,这手印是最多一个时辰前才留下的。
而二太太一行人之中,并无任何一个男子,那本爵是不是可以推测,花袭人是在二太太探望过后,才被你五城兵马司的人下毒毒杀的?”
话音一落,贾环见到典狱长身后,两个狱卒神色有些慌张,当即大喝道:“拿下他们!”
守仁和怀信一直等待着命令,闻得这话,自然快速上前,没等冯紫英反应过来,两个狱卒已经被二人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