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采非凡啊。
贾家有贤侄这样的后辈,又可保百年富贵了,当真是羡煞老夫啊!”
闻得甄应嘉如此夸赞,贾环也赶紧行礼道:“侄儿贾环,拜见世伯,不过人云亦云罢了,多有言过其实,当不起世伯如此称赞,甚是惭愧!”
“环贤侄请起!”
甄应嘉上前扶起贾环,随后拉到旁边的位置坐下,这才又笑道:“贤侄不必过谦,大楚开国百年,能以九岁之龄便中举者,未闻有之,就算是宋与前朝,亦是稀罕之事。
如今贤侄身上已有举人功名,将来再进一步,说不得当是前途无量啊。
老夫出闻贾家有贤侄这样的后进之辈,心里更是羡慕不已,若我家那孽障能够贤侄一半的资质,老夫就烧高香了啊!”
甄应嘉各种夸赞的话犹如不要钱一般,不断说出来,让贾环有些不自在,不过,他今日前来甄家,实在是迫不得已。
“世伯过奖了,侄儿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确实当不得世伯如此盛赞。
今日冒昧前来拜访,还望世伯勿怪才是!”贾环笑道。
见贾环这般自谦,行事说话却是不失礼仪,甄应嘉心里更是喜欢不已。
正说话间,两个丫鬟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轻轻放下之后,便见甄应嘉摆手示意二人出去,随后又叫住二人,说道:“去看看宝玉那孽障在何处,叫来见见贾家的才俊,别整天在后宅厮混,端的是丢人现眼!”
“是,大老爷!”
两个丫鬟离开后,甄应嘉苦笑着看着贾环又道:“贤侄这般成器,让老夫不由想起家中那孽障。”
听得甄应嘉把话题引到甄宝玉身上,贾环也来了兴致,当即笑道:“世伯过谦了,早在神京就听说世伯家的世兄,那是聪明伶俐,十分得老太太宠爱,对家中姊妹也是关怀备至。世伯能有世兄这样的儿子,想来也是高兴的!”
“哎,贤侄说笑了,那孽障劣迹斑斑,哪里当的起这样的赞誉。”甄应嘉虽然脸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但眼中的笑意却也是十分明显。
再者,老婆是别人家的好,儿子还是自家的好,不管再怎么说,甄宝玉也算得上他最喜欢的儿子,如今听得贾环这样说,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二人说了一会儿甄宝玉,只听甄应嘉将话题收回来,笑着说道:“贤侄此次来江南,可是有要事?老夫若是记得不错的话,明年三月便是春闱会试,贤侄所能够在明年的会试之中一举夺魁,恐怕贾家的老太太定然欢喜不已?
如何现在到了金陵?”
这也难怪,甄应嘉心里的疑惑,恐怕也是别人的疑惑,毕竟贾环此次秋围,名次不低,就算在会试之中,恐怕也能够进入前百名,怎么就来到金陵了呢?
见他疑惑,贾环不由苦笑道:“侄儿倒也想在明年春闱之中一展身手,奈何肚内墨水不多,再者,侄儿年纪尚轻,身子单薄,恐怕满意熬过了九天九夜的会试。
所以,侄儿便准备直接放弃了明年的会试,又知道江南文人辈出,各大书院的才子更是多如牛毛,索性不如前往江南求学。
一来可以增加学识见识二来也可以慢慢打熬身体,等自觉肚内文采够了,再行应考,那时候年岁大些,也能够为朝廷效力一二了!”
话音刚落,只听外面一个小厮大喊道:“宝二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