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细问不成?!”
知道他会是这般反应,武鱼只是大衣袖一挥,“瞧着时辰绰绰有余了,何必如此着急?”
“怎不急?!”言罗海一时反问:“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却要我来断这个案,且不是要我被世间的唾沫给喷死不成!”
“不会被喷死的,只不过你这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之人的好名只怕是到头了。”武鱼还不忘调侃言罗海一番。
说起这个,言罗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信誓旦旦说此事与三小姐无关吗?!”
“是啊,这事的背后确实与她无关。”武鱼笑了笑,又说:“可这黄干子的死是因她而起,为什么要用那家人的势力来收这家酒楼,恐怕只有三小姐自己知道了。”
“也许她就是一时兴起呢?”言罗海对伍子依虽然是态度恶劣了些,可他认为此案她无罪,自然就无罪了。
武鱼耸耸肩告诉他,“此案有此案的解法,此事归根究底与三小姐有关,或许是无心之过吧,可总有人是因为她而死的,这可比拿起刀杀人还来得可怕。”
言罗海一脸惆怅,似是不再理会武鱼说起这件事,便说:“黄干子上的证据你都找出来了,待会替罪羊带来了,你可别犯糊涂!”
“反正都是睁眼说瞎话干的事情,如何都行。”武鱼将证据放下,刚要走出公堂,又回身去问他:“你们言家欠那家人的罪可是越积越多了,可要小心天谴!”
言罗海皱眉,额间的青筋凸起,他是真的被激怒了,要不是这武鱼留着有用,他还真会一剑下去了结还省事的多。
这武鱼走后,言罗海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好在去宁亲王府的那队回来的准时,只见赵觐辰携带了宁亲王府的亲兵来,一旁是伍子依和跟在身后一脸苦涩的四七。
言罗海收起了方才所有的情绪,公堂正声,可不是儿戏。
伍子依心里有些忐忑,她不知为何会在这个时辰被急招到了大理寺,而且眼见世子带领的亲兵,这心里更是觉得担忧。
难道是陛下非要她的命不可?!
她想,倘若真是如此,定不能连累岭南往日,更不能牵累与宁亲王府。
当今陛下生性多疑,断不能交回岭南印军,这是她唯一想到的事,只是眼见无法将此事传回岭南,还望秋兰秋玉能懂她让傅府嬤嬤传过去的话,此时通知岭南或许还来得及。
……
宫中生了这个变故,皇后娘娘却遭了急病,陛下此时又正在乐妃的寝殿,宫中妃嫔坐立难安,便由庄妃来请示陛下。
“陛下,庄妃娘娘来了,你可不见?”乐妃坐在床榻旁,望着屹立在窗下的陛下,黄袍龙身好生威武。
陛下转过头,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乐妃,静默了很久才说:“乐儿,你可恨寡人?”
乐妃的心里犹如万浪翻过,问她恨吗?
毋庸置疑,那当然是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