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赴公主的鸿门宴?”
“鸿门宴?”朝琬公主抬起头看她,脸颊二侧微微透着红润,语气也有些起伏不定起来,“只不过是困兽之斗,就像你说的一样天命不可违,可本公主就是不信,皇兄一向坚如磐石是不会改变旨意,我想既然如此也只好朝他手心里捧着的人下手了。”
陛下从未宠爱一个妃子能到乐贵人这个地步,也难怪朝琬公主能想到此下策了。
“汴州的事情是陛下的一大禁忌,可皇兄偏偏将危害留在身旁,皇后她们早就不乐意了,只不过要装面子做菩萨,这背地里呀不知干了多少勾当想要将乐贵人置于死地,那我正好利用这一点,两全其美又何乐而不为呢?”朝琬公主大着胆子将心中的话一吐为净,或许再不讲出来,只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那公主又为何如此针对于我?就算我倾心世子,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又何必借故羞辱岭南候府,妄自将两朝老功臣对朝廷上下的付出一并抹黑?”
伍子依谋划算计了公主,更多的原因是公主羞辱岭南候府在先,她敬爱祖父,更不愿任何人说其不是,更何况祖父一生都对朝廷忠心耿耿,就不该有人这样菲薄他。
闻之,朝琬公主就大笑起来,也不知是否是醉意深浓的缘故,“伍子依,你还真是天真,你知道世子为什么会同意此门亲事?像他那般的人才,想要送到宁亲王府去的女人数不胜数,怎么偏偏是你这个远乡僻壤的侯门子女呢?”
没错,伍子依心里一沉,面色却是波澜不惊,似是知道答案又或是在等待答案。
“呵!告诉你也无妨,也让你看清事实不要再妄想了!”朝琬公主一副得意的样子,逐字将重凿打进了伍子依的心房,惨不忍睹,“京——城——密——府,不过是要利用你才会愿意娶你的!”
伍子依心口一窒,那些疑团总算是根根串联起来,以往没想明白的事情,现在都已经一清二楚了。
“京城密府?”伍子依一时茫然不知,疑惑地问:“看来还是入京的时长太短了,竟不知京城中有这么一职官位?”
“伍子依,你当真不知?”朝琬公主瞧她的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深思一想,京城密府如此隐晦的事情,怎敢叫她知道,“若是想知道就去问问世子,看看他怎么回答你。”
伍子依笑了笑,抬起眼皮看了公主一眼,“公主殿下怎能料定世子就会如实相告?”以她对世子的了解,根本就不会对她泄漏只字片语,“既然是利用,那也是有价值才会利用,公主难道是因为不能被利用而气恼了?”
话里的讥诮成功的刺激到了朝琬公主,摔了手中的酒杯,站起来一脸张狂不羁,“你真以为来此我就不会杀了你吗?费了这么的劲让你深陷其中,本公主为的就是出这口恶气——”
朝琬公主的话被打断,伍子依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物件丢在桌上,发出一声生硬的闷响,定睛一看,朝琬公主又是一声惊呼,心慌得厉害,语气都磕绊起来,“你你、你这是不要命了?竟敢带着武器入宫,你有几颗脑袋都不够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