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世子殿下,娘娘说三小姐刚刚醒了,这才换过衣裳需要再歇息一会等精神恢复了便可以出宫了。”
宫女将话原封不动的回了,另去了正厅跟庄妃娘娘和宁王妃禀告了这事就去小厨房准备枣花饼去了。
听见伍子依无大碍后,庄妃娘娘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紧皱着就没有舒展过,“……这孩子一贯让人省心,只不过这事只能敷衍过去,说真的这心里实则不好受,觉得让她受委屈了……这深宫内院的各种诡计多端,你我二人都看得多了,她入京不过尔尔,也不该遭受这样的罪呀。”
庄妃娘娘把事情看得透透的,但她很无奈,身陷其中的并非她一个人,入局后才知无法挣脱这命运的摆布。
而宁王妃这心里也不好过,她幼年在西北长大,那里民风淳朴,性子是直爽豁达,从未有过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的活着,直到入京做了王妃才见识到了深宫内院那些个不见血却可以割喉的厉害功夫,很是喟叹。
“朝琬自幼在宫中长大,身份尊贵也就娇生惯养了些,这性子是要强得很,要说她是个直肠子藏不住事把心事弄得满城风雨,只是隔着辈份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也就是妄想,便生了些刁钻古怪的脾气,犯了这等错事,若是一再宽容,只怕是有一就有二。”宁王妃不喜朝琬是常事,可就算这样,她也要顾及朝琬的公主身份和皇上的意思,内心就无法平静下来,实在为伍子依无辜受此委屈感到不快。
庄妃娘娘瞧出宁王妃还在气头上,便拉着她的手劝慰她几句说:“皇后一直都是恪尽职守按照规矩在办事,这事不仅仅是委屈了子依这孩子,还牵连了太子和乐贵人,你也瞧见陛下的意思了,这一次是得给公主一个教训才行,若是日后再惹出麻烦事,就不好收拾了。”
宁王妃点点头,不由地叹气,“我得先出宫了,你也早点回寝殿去吧,这段时间你也小心留意着,总觉得宫中出了诸多事情,也不太平。”
庄妃娘娘知其用意,深思了一会,才说:“明白你的意思,太子和世子已经过来了,这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我们就先回去吧。”
宫中之事说来也很复杂,想要将自己摘干净了,就得做那个看得清局势,懂得做局的人才能安生立命。
……
“娘娘,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镜子前,伍子依刚将梳子放下就听见宫女大呼不好,微微一怔后又恢复平静,心里却在想今日这是怎么了,一环连着一环的,她预想着这会子应该无事了才对。
站在一旁的靳司乐把簪花拿起又放下,脸上倒是显得稀疏平常,勒言道:“出了什么事情?怎么慌里慌张的。”
宫女一进来就给急得满头大汗了,“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和世子殿下不知是为了什么缘故打起来了,还把院子里刚长芽的枣树都给踢断了,娘娘快去看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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