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老是惦记着,将夜闯闺房当成家常之事,且不是把规矩当个摆设了,那可不得了,使不得的事情。
“殿下,靳家到底如何了?这七小姐会不会受苦?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伍子依知晓靳司乐心悦世子,可见世子眼中无半点难过与担忧,她就更加不明白了,既然识得,又岂能无动于衷,何况是关乎到生命,怎能眼睁睁看着。
果然是年纪尚幼不知情趣,陛下在殿前那番,所为何,明眼人只会意不多言,她不懂情也没这般污秽思虑,当然不知。
赵觐辰不想过多谈论此事,便告诉她:“放心,靳家七小姐日后必定步步生莲,平步青云。”
伍子依一时疑惑,不过想起殿前陛下留了靳司乐一众人等的性命,可想而知,圣上一席话定是一言九鼎,便就放下了心。
“那殿下此去汴州可定要过细留意,听闻汴州军英勇彪悍,训练时皆是杀伐残忍,想要全然收编定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伍子依是当真担忧世子,她知道陛下将此事落在世子的头上,是为了约束压制他,此番去,不知会是个如何的结果。
赵觐辰听到她说出这番关心话,加上眼中流露出的着急都是真真的,便更加欢喜,抚着她的脸庞,说:“此事你不用担心,如是解决不了,陛下也不会交给我,倒是小熙你,要听话,嗯?”
伍子依愣是没懂他的意思,明明该是他过细行事,怎能偏生扯出要自己小心听话的事来了?
“世子的言下之意?”
赵觐辰此去汴州不知何时才能归,抛开思念不说,他更加担心她在京城的安危,这里可不是岭南有侯爷一手相护,那些谋臣肯定会在此时施压,如若将这把火烧到她身上,那时就追悔不及了。
好在,赵觐辰已经部署了下去,就连太傅府也多了很多暗哨,雪如歌这里更是安插了不少武艺不凡的侍女,都能护她周全。
赵觐辰捏了捏她还略带婴儿肥的脸蛋,眼中的寒冰一点点随着她的温度在融化,语气也没那么多的疏离,就是一种关切的语气,“在我没回来前,你能装病则病,切勿离开太傅府,如若有京城不相干的人要见你或是入府探视,也切记不见,嗯?”
伍子依花了点时间去消化世子的神情变化与此番话,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在不知觉的情况下拉了拉世子宽而长的衣袖,“那世子殿下一定要万加小心。”都让她装病不能离开太傅府了,俨然是护她周全,自然此去汴州困难重重,便是说了真心担忧话。
知她真意,便觉得她并不是一点不懂情,至少懂他护她之情,也担忧他此去汴州的安危,如不是入了心,哪有这般。
“好了,我得启程了。”
赵觐辰不舍的起身,刚走出几步,便又折了回来,正抓着她抬起头来,二话不多说,等她长大太久,不过他愿意等到大婚那日,可此时忍不住,低下头,一次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