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美德这种词从他口里说出来也太不具有说服力了。
徐婧看了看慕落英消失的尸体,又看了看一旁的安素,惊讶道:“是我皇帝不急太监急了?”
“没有没有没有。”安素连忙摇头:“不爽谁就杀,你随意,我陪着,开心就好……但我希望你讨厌她的理由是她真的值得你讨厌,而不是因为她做了对不起蜉蝣一梦的事,因为事实上我并没有因此受到任何伤害……就这样,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
过去的事情,她一点不想扯到现在,更何况,就算要扯到现在,也不该是让最好的朋友火急火燎地挡在她身前,为她做这做那。
她是想逃,但如果逃不掉,也会自己去认真面对。
徐婧撑着下巴摇了摇头,道:“沧海一粟一来你整个人都变怂了,虐个敌对你也能想这么多,我觉得我暂时没法和你愉快的玩耍了。”她说着,拍桌起身,拉着陶齐走了出去:“换桌换桌,我们去杀敌对。”
江城独饮若有所思地望着徐婧的背影,在她与陶齐将要关门的一霎,说道:“安素的事,有我在,你放心。”
“我放心,何况并不止有你在。”徐婧侧身比了一个剪刀手,随后笑道:“我就把七窍开了六窍还一窍不通的蠢室友就交给你管教了。”
看着徐婧和陶齐离开,安素心中好似有一块石头将她堵得无比苦闷。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安素摇了摇头。
“我记得我说过,最开始觉得你傻,跟在沧海一粟身边肯定会受很多委屈,后来发现你不止傻还蠢,一个人的时候特别让人不放心。”
“是同情。”安素不禁红了眼,一时间只觉身旁的人都在同情自己,从而不断的伸出援手,尽管她并不想接受,却在不经意间接受了太多。
“是同情啊。”他承认了,“一开始是同情,时间久了,就会想,这家伙这么傻,没脑子,没主见,要还没了我要怎么办?游戏里都这样了,将来工作了,走上社会,不被人欺负死?”
“可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去同情一个笨蛋?而且乐在其中还一发不可收拾。”他的声音很轻,轻轻地自嘲着:“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整个人就像疯了一样。”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吧,不需要什么理由,不在乎是不是最好,只要是那个人,她做什么都愿意去支持,哪怕那决定不一定是对的,就算你什么都不想要,也会像有病一样,成天都想着把所有好的都塞去你怀里。”
江城独饮说着,似有什么哽在心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道:“只是有时候挺累的,你总坚持着互不亏欠,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为了分开的那一天做准备,到时候你就可以像离开沧海一粟一样,毫无愧疚的离开我。你就是那么没心没肺,完全不知道感情不是那么轻易就能用欠与不欠衡量清楚的……沧海一粟没和你说过这些吧,我也是疯了才会那么说,没准一不小心就把刚到手的女朋友损走了。”
“我哪里不对,你要告诉我,我才能改。”安素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一个这样的人,让人这么心累的一个人。
她只是玩着自己的游戏,犯着自己的蠢,甚至渐渐将所有嘲讽当成了习惯,理直气壮的加入了自嘲大队,先一步将自己看低。
“小也说,你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在游戏里我并不能很清晰的感觉到,但在你面前,没有沧海一粟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大部分人都选择在游戏里释放自己,而你却选择了压抑,是因为沧海一粟吗?”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沧海一粟,甚至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在游戏中自我压抑。
“在身旁有人的时候,不要把什么都憋在心里,在自己没错的时候,不要什么都选择逃避,不要总是在意别人的看法,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江城独饮说着,长舒了一口气,快速转换着自己的心情,收起了一脸严肃,笑道:“你面前就有这么伟大的教授,不学一发吗?以后多听听他的意见,少固执己见……比如说,如果有一天你被欺负了,他想杀人放火了,你不要总觉得一切都是你引起了,所以死活不希望他去为你报仇,换个角度想想,他只是在找回自己的面子,宣泄自己的不满,能明白吗?”
“能……”
“比如说,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他都想娶你,你能接受吗?”
她惊讶的抬头看向江城独饮,不觉整个房间之内都安静了那么几秒,几秒后,她笑着回应了一声:“嗯。”
难得的没有拒绝,而是这般自然的选择了接受。
江城独饮听到安素答应的那一瞬,眼中闪过一丝并不算太明显的惊讶,随后取而代之的是欣慰。
他哪想得到安素回答应?本来想的是,按安素以往口是心非的别扭又固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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