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姑娘的意思,宋某知道了。”
宋辞深深吸了口气,“家父的骸骨尚在人间么?”
“这,倒是没说。只是说被抱鱼童子毁了。”林岁岁踟蹰了一会,用余光打量了宋辞的脸色,犹犹豫豫建议道:“那个高人,宋公子有什么想法么?”
“他既能替陈家寻骨,又能掐算的如此厉害。如果陈老太爷愿意帮忙,找他问问应当不是难事。”
她对于这种安慰人的事一向嘴笨,宋辞不开口,林岁岁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两个人静静站了一会,不远处的陈老太爷也没闲着,把陈玉燕教育的头头是道,竟没有一种说辞是重复了的。
陈玉燕也很委屈,好不容易等陈老太爷歇了口气,讨好道:“爷爷,你真要给林岁岁那么多银票?咱们家是富裕,也不用这么大方呀。”
“你懂个甚!”陈老太爷眉毛一翻,恨不能揪住她的耳朵好好再说道一番。
高人走的匆忙,对于陈家的贵人一事却是嘱咐了又嘱咐。他就算再不相信那个小女娃有天大的本事,但却是亲眼所见她于空中飞起的情形。
虽然飞的有些狼狈,但试问如今的梦陀山又有几人懂得御风之道?
所以,此事不管成与不成,这个贵人可不能轻易放过。
他瞧着陈玉燕那不上道的样,只觉得心头的火蹭蹭蹭上升,可那两人离得不算远,他也只好压住火气,叮嘱道:“从今晚起,就是你心中再怎么看好宋公子,也决不能再露出半点思慕来,更不能招惹那位姑娘。”
眼看陈玉燕蔫蔫的,陈老太爷低喝道:“记住了么!”
“是,孙女记住了。”
陈玉燕偷偷撇了撇嘴,得不到还不许人惦记,真是管的够严的。
她羡慕地看向林岁岁,脑海里渐渐有了个疯狂的想法,若是能成为她就好了。
陈玉燕目光实在太过直白,瞪得林岁岁后背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眼瞧着宋辞态度软化了许多,林岁岁接着分析道:“所以,陈老太爷的嘱托于我们来讲,是笔划算的买卖。”
“宋某听你的便是。”他眉目低垂,少有的颓然让他颇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林岁岁压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公式化的拍了拍宋辞的肩膀,学着过去常听的安慰,倒豆子一般说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宋某家中有了丧事,虽无骸骨,但衣冠冢不可少。宋某还需替父守丧三年。”他说的冷静,看着林岁岁似是要诀别,“这些银票,足够姑娘上山求学。”
“......”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就常说,能用钱解决的干嘛要多生事端。现在宋瓦匠的下落展现的明明白白,宋辞作为人子自然是要守孝的。
林岁岁苦恼极了,但要是继续瞒着宋辞,她又有些于心不忍。
事已至此,看来她也只能再寻出路了。
也不知道贺延那还能不能再忽悠过去,总得要顺利上山才行。
“早知道就不做的那么绝了。”
林岁岁苦着一张脸在心里直犯嘀咕,恨不能回到几个时辰以前。
身边的氛围越来越冷,她看了看仍然很安静的宋辞,握住他的手腕,安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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